二樓隔間里,白清蘭,陌風和月辰三人對坐。
白清蘭手中拿著糕點,一邊咀嚼一邊琢磨道:“那個叫韋輼的匈奴人,不對勁?”
月辰問道:“有何不對?”
細心的白清蘭分析道:“他說他叫韋輼,若將名字拆開,倒是可以組成韓昷?!卑浊逄m在吃完手中糕點后,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記得匈奴里好像有一位大將軍姓韓,叫韓蘊?!?
陌風猜測道:“所以主子的意思是,懷疑韋輼就是韓蘊?”
“我沒證據(jù),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是不是,我都想去探查一番?!卑浊逄m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輕嘆,“如果韋輼真是韓蘊,那此次匈奴人順利攻下襄州和平南城就說的通了?!?
饒是陌風和月辰再遲鈍,也聽懂了白清蘭的意思。
唐憧和匈奴大將軍勾結(jié),所以唐憧是內(nèi)鬼。
再加上唐憧家大業(yè)大,又是虞國人,他熟悉虞國的每一寸土地,有了唐憧提供錢財和地形后,再加上匈奴和唐憧里應外合,匈奴人何愁不能順利攻下襄州和平南?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三人的談話。白清蘭不猜也知道,定是琬娘來了。
自月辰救過琬娘后,琬娘便對月辰似轉(zhuǎn)性一般,對月辰死纏爛打,一路跟隨。
白清蘭三人去哪,琬娘就在后邊默默跟著,白天對月辰送三餐,噓寒問暖,晚上就自薦枕席,不管不顧的進月辰屋子,對他溫柔體貼,唯命是從,千依百順。
白清蘭站起身,轉(zhuǎn)身離去,陌風緊跟其后。
在打開隔間的大門時,只見琬娘提著一個飯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門口,當她看見白清蘭和陌風時,眉梢眼角笑的溫柔和善,她溫聲細語問道:“白姑娘可曾用過午膳了?琬娘多做了一些飯菜,要不一起用點?”
白清蘭不愿打攪月辰和琬娘的二人世界,她微微一笑,婉拒道:“謝姑娘關(guān)心,我已經(jīng)用過了。所以這飯菜你還是給月辰送去吧,他連早膳都還沒吃呢。”
琬娘微微點頭,“那也好!”
琬娘撫身行了一禮,白清蘭出于禮貌,微微頷首。
琬娘和白清蘭擦肩而過,琬娘推門而入,只見月辰坐在椅子上吃糕品茶。
琬娘走到桌前,將桌子收拾一番后,便熱情似火的將籃中飯菜擺了滿滿一桌,有葷有素,有魚有肉。
琬娘笑道:“月辰,這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快趁熱嘗嘗,看合不合你胃口?”
這若放在以前,月辰定會喜不自勝,喜出望外,心里會是無比知足。
可現(xiàn)在,哀莫大于心死,他和琬娘回不去了。
就算破鏡能重圓,那鏡子上的裂痕還是難以愈合的。
月辰滿眼淡漠,語氣也冷如千年寒冰,“琬娘,你不用為我做這些,我已經(jīng)說了,你我已形同陌路,回不去了?!痹鲁巾档藥追?,“而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剩下的日子我只想追隨我的主子,其它的,不愿再多想?!?
這兩日不管琬娘怎么用心彌補月辰,月辰都對她冷言冷語,態(tài)度冷若冰霜,所以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
琬娘知道,曾經(jīng)是自己做的太過分,這段感情是她有錯在先,月辰一時接受不了她的好也很正常。
可他堅信,冰凍三尺,只要堅持,也能水滴石穿。
琬娘不怒不惱,只笑道:“不管你剩多少時間都沒關(guān)系,以后的日子,我陪著你。”琬娘眸光微沉,她一字一句,神情無比認真道:“月辰,原先是我對不住你,若你時間真的不多了,你死,我就殉你?!?
月辰心頭跳了跳,他蹙眉不悅道:“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琬娘知道,月辰還是在乎他的,她笑的一臉燦爛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