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神也是由人而生,所以追溯本源,我和你也沒什么不同。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清蘭,只要你肯做,就一定能成功。”
白清蘭被虞酒卿懟的啞口無言,她端起一旁的茶杯一邊用茶蓋撇浮沫一邊轉移話題,“好,娘娘,你既送我這份大禮,那清蘭也還你一份禮。”白清蘭抿了一口茶,嘆出一口熱氣后,才將自己收集到的神仙廟里的所有資料都一五一十向虞酒卿一字不差的闡述了一遍。
白清蘭蹙眉分析道:“這神仙廟遍布整個虞國,而我昨日去神仙廟里一探究竟時,卻發現神仙廟的人不僅與匈奴人勾結且還和匈奴大將軍韓蘊有關系。所以我懷疑,神仙廟是匈奴人特意安插在虞國的眼睛。而這次匈奴人能順利攻下虞國一州一城,絕對是和神仙廟里的人里應外合過。最后,我還懷疑,虞國內有人叛國,而這個叛國的人不僅僅只是虞國子民,定還有虞國朝堂上的人。”
虞酒卿不解,“你覺得會是什么人呢?”
“邑都城內有一戶富商,家產富可敵國。這富商叫唐憧,他還有個兒子叫唐炎。你可以從他查起,與他有過聯系的官員,可全部嚴查,不能放過。”
虞酒卿眉目微沉,“來人!”
一聲令下,一個身穿黑衣的影衛立在大殿前,她雙膝下跪,頷首不語,他在等待命令。
虞酒卿命令道:“你帶人去邑都西街神仙府,將府里人全殺了,一個不留。而后再去唐家,活捉唐憧和唐炎,至于唐府其他人殺無赦。最后,拿著本宮的令牌,去往虞國各地,將所有的神仙府全部連根拔起,切記,不許擾民。”
影衛行了一禮,“是!”
影衛起身,施展輕功離去。
虞酒卿緩和臉色,他目光瞥到一旁的棋案,“清蘭,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陪我下盤棋可好?”
“清蘭棋藝不精,但若娘娘不棄,清蘭甘愿奉陪。”
虞酒卿起身,率先走到棋案前,坐到棋案前的蒲團上。
白清蘭見此也跟了過去,與她對坐,陌風不動聲色的站在白清蘭身后。
虞酒卿手執黑子,“啪嗒”一聲,落下一子,搶了一波先機。
棋局如天下,棋子如眾生。
虞酒卿薄唇輕啟,“天下分為六國兩族,而這天下早已禮崩樂壞,眾生皆苦,亂世已至。清蘭,你覺得,要想這天下太平,是應該一統六國兩族,天下歸一?還是說六國兩族相安無事,方可太平?”
白清蘭跟著虞酒卿落子,“匈奴暴虐成性,頻頻侵犯中原,此族戾氣太重,不可留。蠱族被大燕奴役多年,心中怨氣已深,若滅大燕,蠱族倒是一個可以拉攏的族群。燕國實行女尊男卑制,導致陰陽失衡,有悖天道,不可留。安狼、古月、南陌三國狼子野心,其心可誅,便更不能留了。至于虞興兩國多年戰爭,不少將士因兩國祖輩私怨而枉死前線,邊境戰火連天,百姓怨聲載道。既已不得民心,那留著還有何用?所以六國兩族相安無事,此路不通,唯有天下一統,方可太平。”
虞酒卿落下一子,“那你覺得誰有資格能做這一統天下的王呢?”
白清蘭落下一子,輕笑一聲,“一個個試唄,天下能人輩出,總有一人可以勝任的。”
虞酒卿疑惑,“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會讓虞暥為帝嗎?”
“凡事沒有絕對,他適不適合,只有坐上了皇位后才知道。”白清蘭落下一子,“我要的君主,是個能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事開太平的明君,若他達不到我所期望的,那就只能換人了。”
“他還只是個孩子,需要有人教。”
白清蘭微微點頭,“娘娘,我不明白,虞珺卿才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你為何不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