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稱帝?”
虞珺卿是虞酒卿心頭一道觸之即痛的傷疤,這道傷疤是虞酒卿藏在心里,既不能與人訴說的苦,又是一輩子都不能愈合的痛。
景元四十年,當寧梓辰帶領的百萬大軍打進邑都時,虞酒卿手執千尺,帶兵親征。
臨行前,她曾答應過虞珺卿,此次出征,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會回來帶著虞珺卿離去,她會保護好虞珺卿,絕不讓他受辱。
可是她卻忘記了,寧梓辰手下的士兵都是一幫糙漢,他們進城連無辜的百姓都可以被他們肆意屠殺,更何況是皇室中人,他們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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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內容因不過審而省略……)
他恨,虞酒卿為什么不來救他?
虞酒卿不是戰神嗎?神無所不能,那護住至親至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么護不住他?
就在虞珺卿快要意志崩潰時,是虞酒卿拖著一具傷痕累累的身體,拼命趕來拯救了他。
只可惜,虞酒卿來晚了一步,此刻的虞珺卿已是遍體鱗傷,他沒有求生的意志了。
虞酒卿將凌辱他的士兵全部殺光后,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虞珺卿,讓他為了自己要好好活著。
只要他活著,一輩子不原諒自己都可以,想怎么折磨自己都好。
只要能贖罪,虞酒卿做什么都行。
而也正是從那一天,虞珺卿有些瘋魔了。
一向性格溫良的他好像變得有些變態,他變得心狠手辣,心腸歹毒,處處算計,他將蒼生當螻蟻,喜歡亂殺無辜,他還在府中肆意豢養男寵妓女,并且,虞珺卿好像對她這個姐姐更加依賴了。
虞酒卿能感覺,這份依賴不是來自于姐弟,更像愛人關系。
虞酒卿苦笑一聲,聲音如常,“珺卿,他性情乖張,心思歹毒,暴虐成性,野心勃勃,他不適合做皇帝。”
白清蘭嘴角一勾,“聽你一說,我倒覺得他合適。生做帝王,本就要活的冷血無情,六親不認。”
虞酒卿微微搖頭,“清蘭,你只說對了一半,帝位是冰冷的,可為君者,卻要做到恩威并施,以霸道為主,王道為輔。更要以天下百姓為重,因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珺卿,他手段毒辣,心思不純,若他上位,只會有暴政,不會有仁政。”
“暴其民甚,則身弒國亡;不甚,則身危國削”白清蘭落下一子,“是了,他確實不適合。但既然是你弟弟,也總得給個機會不是?”
虞酒卿不答反問,“你若要教他,從何教起?”
白清蘭嘴角一勾,“縱橫捭闔,攻心為上。上善伐交,其次伐謀,其下伐兵。若要教他,就得先問問,他要做賢君還是明君了?”
虞酒卿不解,“何解?”
“賢君治國,不以私害公;賞不加于無功,罰不加于無罪,法不廢于仇讎,不避于所愛;不因怒以誅,不因喜以賞;不高臺深池以役下,不雕文刻畫以害農,不極耳目之欲以亂政,是賢君之治國也。明君治國,而晦晦,而行行,而止止。三寸之機運而天下定,方寸之基正而天下治。一言正而天下定,一言倚而天下靡。”白清蘭落下一子,笑道:“明君馳騁沙場,強國安民,他們治國有方,善于謀略,明辨是非,能夠以弱勝強,還能讓天下歸一,百姓太平。而賢君,憐惜百姓,體桖大臣,手無冤魂,心軟多情,他們只能為百姓謀福,但不能替國開疆拓土,但僅僅只為百姓,也能流芳千古。”
虞酒卿應道:“賢君心慈手軟,成不了大事。如今虞國改朝換代,所以自是要出一位明君,雪國恥,征天下。”
“我明白了。”白清蘭手執白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