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壓出兩條深深的車印。
車里坐的正是顧婉和她的丫鬟——小環。
馬車里放著一盆燃燒的碳火,顧婉和小環一邊烤火小環一邊關心道:“小姐,既然都回了父母家,為何不多住些時日再走啊?”
顧婉輕嘆,“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顧婉笑道:“爹娘還年輕,就算我走了,也有三弟在他們跟前盡孝,但外祖父已經老了,外祖母也走了,她膝下只有我和二妹,所以,我想趁著他還在時,多陪陪他。”
顧婉話音剛落,馬車驟然猛烈一晃,小環見此,她護主心切,立馬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顧婉要前傾的身體。
幸好,馬車不一會就平穩下來,兩人有驚無險。
小環穩住身形后,才怒氣沖沖的掀開車簾,剛準備怒斥馬夫時,只見他已死于非命。
他的尸體,頭身分家,刺眼的鮮血與冰冷的白雪融為一體。
“啊!!!”
從未見過死人的小環先是被嚇的目瞪口呆,當反應過來時,小環面如土色,一聲驚叫似山崩海嘯般,驚天動地,劃破天際。
顧婉不知小環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正當他要出馬車一探究竟時,三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壯漢大搖大擺走上馬車。
壯漢一副氣勢洶洶,兇神惡煞的模樣死死打量面前的顧婉和小環,在看到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時,他們才轉變神情,一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還露出一臉淫邪的笑,令人看著只覺猥瑣惡心。
小環下意識擋在顧婉身前,她心驚膽戰的看著面前這三個不懷好意的人向她們一步步走來。
顧婉是溫室里養出的嬌花,不經風雨的她此刻心里也是驚恐萬狀,心跳如麻。
就在兩人以為今日要葬身此地時,是無意間路過此地的虞容川出現,救了他們二人。
虞容川年輕時就喜歡打著微服私訪的名頭去民間四處游玩,看到不平事也喜歡見義勇為,出手相助。
虞容川武功卓絕,才華橫溢。只見他手執長劍,如天神降臨般,一劍出鞘,五步之內,抹數人脖頸,血花飛濺。
他長劍揮舞,身姿飄逸,驚若翩鴻,婉若游龍。
長劍一舞,驚天動地,而這一舞,也舞進了顧婉的心里。
同年,虞容川也就只有二十三歲。
鮮衣怒馬少年郎,風華正茂意氣狂
顧婉為了答謝虞容川,特意邀請他到了顧家,還好酒好菜的招待他。
虞容川也不曾客氣,他將顧婉對她的百般示好盡數收下。
虞容川從不告訴顧婉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只對顧婉說,自己叫阿川,至于自己的過往,往事如煙,不堪回首。
他也不愿提及。
顧婉總以為他的前半生過得凄苦悲涼,于是對他也起了憐憫之心。
虞容川在顧家住了三個月,這三月,兩人天天膩在一起,探討琴棋書畫,詩酒花茶。
直到三個月后,寧老將軍寧波帶著一眾大臣和宮中奴仆打著“國不可一日無君”的幌子,前來顧家強行迎接虞容川回宮,虞容川迫于壓力,只好隨大臣離去。
臨行前,傳下口諭,立顧婉為后,封后大典定在半月之后。
顧婉因一道口諭,入宮做了皇后,從此帝后和睦,后宮太平,而顧家也因為顧婉一人得到,雞犬升天。
直到景元三十年,顧婉才因病而逝。
自那后,虞容川再不立后。
鳯來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