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坐下。他怕自己再次說錯話惹楚熙不快,便噤了聲。
楚熙卻淡然自若的邊給自己斟茶邊問道:“張公子,你來從軍,令尊可知???”楚熙抬手端起茶杯一邊悠閑自在的喝茶一邊不緊不慢問道:“令尊腿腳不便,需要有人照顧,如今令慈也已仙逝。若張公子從軍,令尊該如何是好,張公子可有想過?”
張直是有備而來,自然在來之前就為張貴做好了打算。他如實稟報道:“王爺,草民來的時候就已想好,將阿爹交托給草民最信任的親戚表哥表嫂一家照顧。日后,草民每月從軍的錢都會寄回去給他們,一半當做他們撫養我阿爹的工錢,還有一半就留給我阿爹?!?
張直的表哥叫張磊,表嫂叫左菊。
張磊的父親張福和張直的父親張貴是同父同母的孿生兄弟。張福年長張貴五歲。
只可惜張福的妻子童麗在生張磊時難產而死,張福也在張磊十歲時的一個冬日,感染風寒,因無錢看病抓藥,而被活活拖死。
張福一死,張貴念其可憐,便將他收養在家里,待他如親子。
直到張磊十八歲那年娶妻后,才和張貴一家分了家,搬了出去。
張磊看似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在外人面前對誰都和善恭敬,私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張磊之所以答應替張直奉養張貴,是因為他說他每月都要寄來從軍的工錢,再加上張磊的妻子左菊也是個蛇蝎心腸的女子。
兩人都是笑里藏刀,心狠手辣之人,段不會替張直好好供養張貴
只可惜張直雖有一顆精于算計的心,但畢竟涉世不深,所以也被張磊那本分老實的模樣所欺騙,到此刻還被蒙在鼓里。
楚熙將手中茶杯放到桌上,他知道張直此來不會輕易放棄,便想讓他知難而退。
楚熙輕嘆,一臉無奈,“好吧,既然你決心想要從軍,本王是可以成全你的。但本王麾下從不養廢人,所以這樣吧,傳聞白沙湖里有蛟龍,秦州城外有白虎,被鄞、秦兩州的百姓稱作兩害。本王給你五日時間,你若能憑一己之力,為百姓除了這兩害,本王就準你參軍,如何?”
心心念念的參軍一事,如今終于可以實現,張直欣喜若狂,就連張直對楚熙這王爺身份的恐懼也在心里的激動下而消散的一干二凈。
張直笑的一臉興奮,他忙問道:“王爺此話可當真啊?”
楚熙抿唇一笑,“本王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從不作假!”
張直聞言,立刻起身跪倒在地,他磕頭如搗蒜,“草民多謝王爺大恩,謝謝王爺大恩??!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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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從椅子上站起身,聲音平靜如水,“此事已了,張公子還有什么別的事嗎?”
張直停了磕頭,他猛然意識到,此刻天色已晚,不能再打擾楚熙歇息了。
張直抬頭,漆黑的眸光此刻變得炯炯有神,“沒事了,草民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草民告退!”
張直語畢,便站起身,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替楚熙將門關緊。
晨曦微露,薄霧盡散。
庭院里,白清蘭一襲白衣緩步走到一間房門前,她身后跟著的是陌風。
咚咚咚?。?!
白清蘭抬手敲門,見屋內無人回應,他便令陌風等在門前,自己擅自做主,推門而入。
屋內是一間雅室,琴桌書案,茶桌床椅,一應俱全。
白清蘭往前走了幾步,只見佘硯還端坐在床榻上。
眾人皆知他是宗師境的高手,所以楚熙給他下了壓制內力的藥,他至少有一個月不能使用武功。
所以現在的佘硯,如同沒有武功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