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若一直籍籍無名,如何拉幫結派?
所以她要從此刻嶄露頭角了。
不過,她也明白了,面前這人為何能輕而易舉的找到她。
鄞州百姓都在歌頌她為鄞州所做出的貢獻,她此刻已是聲名大噪,想不知道都難。
白清蘭聲音如常,“我只是為鄞州盡了一份綿薄之力,大家不必謝我,都起來吧。”
百姓們聞言,激動的落了淚。眾人議論紛紛,皆都贊賞著白清蘭的美名。
“白姑娘可真是大好人啊!做好事不圖報”
“誰說不是啊?她是鄞州的恩人,我們鄞州子民可要世世代代傳揚她的美名才是!”
“是啊,百年后,我們可要建廟修寺供奉她!”
這個說話的男子,話音剛落時,就被一個皮膚黢黑的女子扇了一巴掌。
“哎喲~”
男子被扇的頭腦翁鳴,待微微清醒時,他的眼中才因痛含淚。他怒氣沖沖吼叫道:“你個臭婆娘,你干什么?”
女子身軀強壯,又矮又胖,她怒斥道:“你個臭男人,你會不會說話,白姑娘還健在呢,你就說百年后修廟建寺,你咒他死嗎?”
被女子一提醒,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男子瞬間怒氣全消,他撓著頭,一臉不好意思道:“抱歉啊白姑娘,我這人沒讀過幾天書,也不大會說話……”男子欲言又止,他有些尷尬膽怯,“您大人大量,不會計較吧?”
白清蘭微微一笑,“無妨!”白清蘭瞟了一眼四周,百姓成堆,將他們團團圍住。
白清蘭笑道:“我派人給你們發錢發糧的事你們都不必記掛在心上,現在,你們都散了吧!”
經白清蘭一提醒,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攔了白清蘭的去路。
大家見此,紛紛讓路,白清蘭和顧寒舟從中穿過。
街邊小巷內,空無一人。墻角幾株野花野草被風吹的微微搖晃。
白清蘭和顧寒舟對站。
顧寒舟面露溫和,紅唇輕啟,“你是白清蘭?”
白清蘭也不撒謊,“是!所以,前輩是?”
“我叫顧寒舟!受前朝虞國長公主所托,來給你送一人。”
白清蘭聞言,心頭一顫。
難怪武功高強,原來是師祖的同門師弟。
顧寒舟和喬言澈之間的恩恩怨怨,白清蘭是知道的。
白清蘭眸光微動,她復又行了一禮,“師叔祖!”
顧寒舟不解,“你為何如此稱呼我?”
白清蘭不卑不亢解釋道:“喬言澈是我師祖!”
顧寒舟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顧寒舟也不在意她的稱呼,畢竟上一輩人的愛恨糾葛、恩怨情仇都與后輩無關。
顧寒舟微微一笑,面色柔和,“我聽長公主說,你有大志,又是大才,她托我將虞國二皇子虞珺卿帶給你,但我畢竟是珺卿的至親之人,我自是要替他考察考察你,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擔此重任?”
“師叔祖請說!”
顧寒舟想了想,才問道:“聽長公主說,你要做謀士,為何?”
白清蘭輕蔑一笑,他也不掩飾,只直言不諱道:“因為我從不是耽于享樂,安于平凡之人。只有成為謀士,為明主出謀劃策,統一天下,才能顯出我來人世的價值。也能讓我這個平平無奇的人在世上留名千古,流芳百代。”
“身世浮漚,利名韁鎖。人生一世,終歸塵土。所以清蘭,其實功名利祿并不重要。”
白清蘭是個心中有乾坤,胸中有丘壑的人,她的野心從小就有,他志向遠大,有揚名立萬之心。
只不過礙于白秋澤和楊安辰的阻攔,她才一直沒有施展抱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