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匯合。
兩人定下約定后,分為兩路,迅速散去。
天氣越發(fā)變冷,秋風似刀,將庭院中的枯枝敗葉卷的漫天飛舞。
秦州奕王府,大門緊閉,府外四周到處都是容燁派來的錦衣衛(wèi)暗哨,他們奉旨盯著奕王,不讓奕王及奕王府里的人踏出奕王府一步,也不讓外人隨意進出奕王府。
主臥里,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正端坐在椅子上,只見她手拿橫笛,放在唇邊吹響。
笛聲悠揚飄蕩,曲聲似潺潺流水,如天籟之音,在整個房間里反復回響。
女子的笛聲雖優(yōu)美動聽,但他此刻卻是心驚膽戰(zhàn),坐立不安,臉上都出現(xiàn)了害怕慌張的神色。
這女子名叫裴子佩,她是裴昀和花淑的第三女。
建興三十八年,宮內(nèi)大亂,容煦和容淮兄弟二人反目成仇,爆發(fā)了奪位之爭。
容煦在秦州四處強征兵役,而裴家二子裴煥和裴蘸就在其中。
當年,容煦見裴昀的第三女裴子佩長的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就順手將他擄走。
容煦本想著將她玩夠了就隨地一拋,讓她自生自滅即可,誰知,她竟能在他奪位的那段時間,在容煦多次重傷后,裴子佩多次救他。
裴子佩還多次主動為容煦擋劍擋刀,雖然裴子佩為容煦擋刀劍的目的是想讓容煦善待自己,讓自己好好活著,也想讓容煦念在自己救他的份上放她離去,但多次的搭救卻讓容煦對她來了興趣。
這份興趣,連容煦自己都不知道是感激還是喜歡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對她有興趣,待玩夠后就隨便一扔,一了百了。
容煦強行把裴子佩留在身邊,裴子佩自從跟容煦回了奕王府后,她不但不哭不鬧反而乖巧懂事,還事事順從容煦。
裴子佩還主動照顧容煦,容煦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由裴子佩一手操辦,事無巨細,事事周全。
但每當容煦問起裴子佩想要什么時,裴子佩都只是無悲無喜的答一句,“我想離開這里,我想回家!”
裴子佩是為了能在奕王府好好活下去才對容煦事事順從,恭恭敬敬,但能在皇家順利存活長大的皇室宗親,有一個不是瘋的呢?
容煦也不例外。
容煦正常起來時是個人,若不正常時,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發(fā)瘋起來時會無緣無故對裴子佩非打即罵,甚至將她當做禁臠,用各種法子羞辱裴子佩,用各種言語侮辱裴子佩。
在容煦心里,裴子佩既可以做他的女人,也可以是一件可穿可脫的衣服,既可以是賢妻良母,也可以是跪在地上卑微哀求他的一條狗,還可以是他心情不好時,給他發(fā)泄的工具。
只是在這奕王府中,除了容煦能欺負打罵她外,其余人都要把她當主子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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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王府的下人人人都能看到,奕王待她如珍寶,流水一般的補品珠寶,昂貴的金銀首飾天天派人往她的房里送去,所以,奕王府的下人在見到裴子佩時,對她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馬虎。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笛聲。
坐在椅子上借酒澆愁的容煦聽裴子佩吹曲,只覺心煩意亂,一氣之下,將酒杯重重摔在了地上。
酒杯瞬間碎成渣子,殘留的酒水浸濕了毹氍。
嚇的裴子佩頭皮發(fā)麻,汗毛倒立。
自容燁下旨將容煦禁足在奕王府三月后,容煦日日心情不佳,她每天都會變著花樣折磨裴子佩,也會每天有事沒事就找裴子佩撒氣。
他對裴子佩羞辱打罵,而每每對裴子佩撒完氣后,容煦就找郎中大夫開最好的藥治她的傷保她的命,容煦還強逼郎中大夫,用最好的藥治她,不許給她留下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