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著無邊無際的孤單和每個漆黑難眠的夜晚。
雖說有寧梓辰愛她如命,可寧梓辰畢竟是令他國破家亡的仇人,日日面對仇人,虞酒卿心里又怎么可能會沒有芥蒂?
街上人如潮涌,所有百姓的臉上都是笑意盈盈,可只有虞酒卿一人是愁眉苦臉,悶悶不樂。
虞酒卿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漫無目的的在街上四處飄蕩著。
“啪!”
不遠處的石橋上,一群身穿布衣的孩童將手中的碗碟朝地面重重扔去,在碗碟碎掉的那一刻,孩子們拍手歡呼,“歲歲平安,碎碎平安!”
看著孩子們臉上洋溢著那一抹天真無邪的微笑,虞酒卿也不禁揚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來。
正當虞酒卿沉浸在這群孩童的歡聲笑語中時,身后突然想響起一個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酒卿!”
虞酒卿轉過身去,只見寧梓辰身穿一襲白衣站在自己身后,他手臂上掛著一件紅色的大氅。
寧梓辰笑著走到虞酒卿面前,他體貼入微的將大氅披到虞酒卿身上后,又給她仔仔細細整理好大氅上有褶皺的地方。
待確定整理無誤時,他才直起身子。
虞酒卿問道:“你怎么出宮了?”
寧梓辰對答自如,“今日除夕,我自然要來陪你。”
虞酒卿沒搭話,只自顧自往前走。
就在虞酒卿路走一半時,一股溫熱的體溫從后背傳遍虞酒卿全身上下,原來是寧梓辰從虞酒卿身后緊緊抱住了她。
虞酒卿止了腳步,寧梓辰將頭埋進虞酒卿脖頸里,一股淡淡的幽蘭清香傳入寧梓辰的口鼻,寧梓辰聲音啞了幾分,他輕聲道:“阿酒,當年你的父皇屠戮我寧家滿門,而我也復仇成功,阿酒,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我們不如都放下吧,等日后你的弟弟繼承皇位時,我愿意禪位,將皇位還給虞家,屆時,我帶著你遠走高飛,浪跡天涯好不好?”
這是寧梓辰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因為這三年,寧梓辰雖將家國治理的井井有條,得到了虞國百姓的認可,文武百官的拜服,可卻唯獨失了虞酒卿的心,他也曾想過廢了虞酒卿的武功,折斷她的傲骨,將她一輩子困在深宮里,然后再用一顆真心去打動虞酒卿,可到最后,她不僅沒能打動虞酒卿,就連虞酒卿的心,寧梓辰也挽不回來了。
寧梓辰看著被困在深宮的虞酒卿如一只失了靈魂般的提線木偶,任他擺弄,毫無生氣,他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寧梓辰也曾想過,若虞酒卿離宮后去四處游歷,時間可不可以撫平她內心的傷痛呢?
可后來寧梓辰才知道,虞酒卿并不是頹廢了,而只是單純的恨他而已。
因為在虞酒卿去游歷時,寧梓辰也曾為了她,扮做影衛,混在跟隨虞酒卿的影衛中,偷偷保護他。
而那時寧梓辰才發現,原來虞酒卿只要離開皇宮離開寧梓辰,不管去哪她都很快樂。
寧梓辰離宮時,將家國大事全權交給了岑釗負責。
寧梓辰一直都知道岑釗是虞酒卿的心腹。
畢竟岑釗當年可是追求過虞酒卿的親娘——顧婉,只不過顧婉所愛乃虞朝元武帝——虞容川。
岑釗在得知顧婉的心意后,便將對顧婉的這份愛意止于唇齒,藏于心間,他為了放下這段愛情,不惜強迫自己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與其生兒育女。
這個不愛的人便是狐家女,狐乩的妹妹——狐絮。
狐絮長的嬌臉紅霞襯,朱唇絳脂勻。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身形高挑,體態輕盈,又知書達禮,溫柔體貼,倒是個非常合格的大家閨秀,可岑釗真正娶她是因為她的身量容貌有五分像顧婉。
自岑釗娶了狐絮后,岑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