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既彰顯了二皇子的仁德又能讓諸位臣子心甘情愿臣服于他。”高達輕嘆,“爹老了,在朝中待不了幾年就可以向陛下上交辭呈。爹在朝中謹慎了半輩子,就像一根弦崩在那,但一旦交了辭呈,那根弦也就可以徹底放松下來了。傻女兒,你娘去世的早,爹一人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爹知你和韶思怡是閨中密友,但爹最舍不得的就是你。所以,爹為了你,今日也要做一回惡人。”高達蹙眉,一臉嚴肅的命令道:“來人,請小姐回屋!”
一聲令下,兩個身強體壯的小廝站在高桑妍面前擋住高桑妍的去路,不管高桑妍如何苦苦哀求,最后還是被兩個小廝給強制關回了屋里。
“砰砰砰……”
韶思怡用力拍打著朱紅色的高家大門,聲嘶力竭的哀求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開開門。”
門內小廝語氣強烈,一臉不耐煩的回應道:“韶姑娘,都說了好幾遍了,我家老爺不在,韶姑娘還是回去吧,別敲了!”
韶思怡聞言,雖心痛如絞,但她還是不死心的拼命敲門,她哭的泣不成聲,“不在我可以等他回來的,求求你們,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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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思怡哭的肝腸寸斷,但門內的小廝像是沒聽到一般,充耳不聞。
在多翻敲門下,沒人回應時,韶思怡徹底心死如灰。
俗話說,人窮七分徹骨寒,落魄冷暖見人心。求人如吞三尺劍,靠人如上九重天。
韶思怡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何為人情寡淡,世態涼薄。
就算平日里她和高桑妍姐妹情深又如何?真正到了危難時,不都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嗎?
韶思怡穩了穩身形,才轉身失魂落魄的離去。
那把她撐來的油紙傘被她扔到了地面,風雨交加,落在傘面上。
而她則是孤身一人在雨中,拖著沉重的步子,艱難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臟污的泥漿染上她精美的繡鞋。
淚水混合雨水模糊了韶思怡的視線,冰冷的雨水浸透韶思怡的全身上下,刺骨的寒冷似利劍一般,從頭到尾的穿透了她。
此刻的韶思怡痛心入骨,方才在高家呼喊時,她已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可高家小廝的話卻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她心碎神傷。
韶思怡低著頭,佝僂著腰。
韶衡被判了個三日問斬,但好在韶家在蔣婷的庇佑下沒有被抄家法辦,所以今日一早,錦衣衛就將韶府里所有人都驅趕出府。
因為韶衡的宅子是先帝所賜,如今韶衡三日后要被問斬,這宅子也自當會被收回。
韶思怡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她就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般,渾渾噩噩,全無精神。
她不知她該去哪?也不知該向誰求救?
無助可憐的韶思怡在狂風暴雨中被凍的瑟瑟發抖,她腳步凌亂的走著,空中大雨好似停了下來。
韶思怡微微抬頭,只見楚熙撐著一把油紙傘在為她擋雨。
宮里年年設宴時,楚熙都會回來參加宮里的宴會,韶思怡在宴席上見過楚熙,楚熙膚色白膩,五官俊美,身如玉樹,光風霽月,一襲白衣絕世出塵,如天上那一抹不沾污濁的皎皎明月。
韶思怡曾在看到楚熙的第一眼,就芳心暗許,只可惜啊,韶衡一直勸誡韶思怡,“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家的皇子都是無情無義,六親不認。所以,爹不希望你將來能嫁到皇家,因為,一入后宮深似海,從此親友不往來。”
韶思怡從小的性子就是乖巧懂事,令人省心,當韶衡提醒了韶思怡后,韶思怡便斷了對楚熙的妄念。
楚熙眸光溫柔,他輕聲問道:“韶姑娘,你怎么在這?”
韶思怡剛伸手準備擦干臉上水漬時,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