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動作優雅的從袖中拿出一塊帕子遞給韶思怡,韶思怡動作一頓,楚熙卻笑道:“用帕子擦擦臉吧!”
韶思怡有些害羞膽怯,“謝王爺!”
韶思怡伸手接過帕子后,才慢悠悠的擦拭臉旁。韶思怡臉上的妝被雨水打濕的花白一片,一頭如錦繡般的秀發也被淋濕的雜亂不堪,韶思怡看著面前那如謫仙般的人,不禁有些尷尬。
楚熙解釋道:“韶姑娘,韶大人的事本王已經知道了。韶大人是國之棟梁,興朝不能沒有韶大人,所以還請姑娘放寬心,本王會想辦法將韶大人救出來的。”
楚熙一句話讓韶思怡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好似又縫合了一般,站在黑暗中,孤獨無助的她終于看到了一絲光明。
韶思怡一臉感激不盡,“謝謝王爺!”
大悲大喜讓韶思怡一時間失了儀態,她不顧自身的狼狽模樣,雙膝一下跪倒在地,地面坑坑洼洼,水漬在她跪下的那一刻,污水四濺。
就在韶思怡要磕頭時,楚熙一手撐傘,一手趕忙將韶思怡扶起,“姑娘,別這樣!”
韶思怡從地上站起了身,楚熙卻柔聲安慰道:“韶姑娘,這雨太大了,你全身都淋濕了,本王送你回家可好?”
韶思怡本不想麻煩楚熙,畢竟韶衡從小就教導他男女有別,也不怎么讓他跟異性接觸,但她如今無家可歸,不知去哪的韶思怡有些不好意思道:“韶府的宅子乃先帝所賜,家父如今被處以斬首,陛下便將宅子收了回去。”
楚熙聞言,他微微點頭,“韶姑娘,那本王就花錢替你租一棟宅子吧?”
“花錢租宅子?”韶思怡尬笑一聲,“這,這是不是太奢侈了?”
楚熙解釋道:“韶姑娘,本王不是吝嗇之人,本王本想給姑娘租間客棧,可考慮到姑娘是女子,孤身一人在客棧連待幾日,既不方便也不安全,所以才想著給姑娘租套宅子。當然,本王也不是不歡迎你住在我的府邸,只是男女有別,本王倒是不介意,就怕壞了姑娘名聲,所以才想著給姑娘租套宅子,以免旁人誤會。”
韶思怡聞言,心底立馬對楚熙有了些許好感,真不曾想,御王心細如發,做事又大方得體。
他為了我的名聲竟不惜破費給我租一棟宅子,可見他是個正人君子,也是個可以交托之人,也不知日后哪家女子會有這個福分嫁給他?
韶思怡行了一禮,“王爺,謝謝你!但是,租宅子就不用了,等御王救出了我父親,我父親自會給我安排住處,這幾日就叨擾王爺了。”
楚熙見韶思怡執意要住自己的府邸,便也笑著點頭,“好,姑娘請!”
楚熙語畢,和韶思怡一道離去。
堂屋里,邵懷澈坐于上座,阿芙雙膝跪在地面,一臉恭恭敬敬的模樣。
邵懷澈嘴角一彎,悠悠問道:“阿芙,近些時,南國攝政王天天來找你,對你殷勤的很吶,不知你對他有何感覺?”
阿芙行了一禮,“主子,屬下對攝政王無感。”
“無感是何意?”
阿芙面無表情的應道:“阿芙的命是主子的,此生只會對主子盡忠。”
邵懷澈冷哼一聲,“你口口聲聲說你的命是我的,你會對我盡忠,但我根本就不信。殺手不能私自婚配,不可動情,這是規矩。可你呢?卻對楚熙一見鐘情,這叫盡忠嗎?”
阿芙心里一顫,但面上依舊平靜,她對邵懷澈行了一禮,“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
邵懷澈面色平靜,語氣柔了幾分,“罰就不必了。你最后幫我做件事吧,這件事做完后,你從此就自由了。我會燒了你的身契和死契。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我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阿芙喃喃道:“自由?”
關于自由,阿芙想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