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魏皇后也不想白白背這黑鍋,這事盡管也有她的一份,但是背后推了一把的卻是皇上。她當初得知后,才對皇上生出畏懼,讓魏家低調行事。他既然能害了原來的太子妃,也能再害她這個他選出來的皇后。
二皇上面色微變,顯然沒想到這事竟還有皇上的份。
冷哼一聲后,他狐疑地盯著皇后,說道“你莫要推脫罪名。”
“我還有什么可推脫的。”皇后目光陰冷地看向二皇子,笑道“你跟你的父皇是一樣的,都是冷心冷肺之人,你且想想換成是你,會如何做?你與你后院那眾多美人、還有你那二皇子妃能有多少情份?”
二皇子一向不太喜歡太過穩重迂腐的二皇子妃,對后院里幾個柔媚的美人雖多有寵愛,但皆是一時憐愛,哪會有什么真心。他一時憤憤,看著皇后卻說不出什么來,直到走到殿外,他被冷風一吹人才清醒過來。他是為了懿旨的事來的,卻沒有從皇后口中套出話來。
罷了,難道她不說,他就不能從別處知道了嗎!
“剛剛你說早前皇后召見過朱大人?”二皇子問身邊的內侍。
剛剛聽到隱秘舊事一直在裝不存在的內侍,這會兒馬上上前恭敬地點頭應了聲是。
“去好好查查,看看他是不是帶了什么東西出宮。”
“小人明白。”
內侍馬上退后,召在站在暗處的人去調查此事。二皇子也不過問,望著皇上靈堂的方向不愿挪不動腳步,只想站在這冰冷的春風中感受些許溫暖。
朱老大人回到府里時,府里已經掛滿了白色。家里真正有孝跟守國喪還是不一樣的,有許多地方要重新布置,好在朱老夫人是個能干的,又有兒媳婦幫忙,馬上就把事情料理明白。
府上雖給有來往的人家報了信,但是在這當口,不少人家不敢跟朱家來往過密,也沒有親自上門吊唁。朱府本來也不打算大辦,可是看到來的人這般少,心下還是有幾分感慨。濠州那邊肯定也是要去信的,現在城門禁得沒有那么嚴,憑著他的令牌想要送信還是容易的。
“二郎也不知怎么回事,離皇上駕崩都過去十多天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到京城!”朱老大人站在靈堂前皺眉說道。
他所說的二郎自然是朱應儉。
朱應勤不好說是因為他送信送遲了,好聲說道“許是路上耽擱了。”
想到去年朱應儉在回濠州路上遇到的事,朱老大人也沒有再說什么。如今他只希望一家人好好的,不要出什么事就夠了。朱應勤見父親沒有再多怪罪,眸色沉了沉,不過如今家事紛雜,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朱應儉其實正在來京城的路上,只是跟朱家送信的小廝正好錯開了。他出門前跟濠州府上的管家留了話,說是要去京城處理一點事,便是有人來尋他也會朝著京城的方向去。
怕他在路上耽擱,朱府又派了小廝出門,只是這小廝剛出了城門就被二皇子的人扣下了。
朱家這個時候派人去叫朱應儉入京有些多此一舉,朱應儉在皇上駕崩時就該收到了信,遲遲未到是在幫著朱家暗地里做了什么安排,現在這些安排用不上了,朱應儉自然會依訊入京,何必再傳信過去,除非朱家想傳的是其他消息。
二皇子心下已經認定是朱老大人拿走了懿旨,但派去送信的小廝卻什么也不知道。
沉吟片刻后,二皇子冷笑一聲,“這老匹夫,竟然敢耍心眼。”
當天夜里,朱家沒有迎來吊唁的親友,卻迎來了一隊士兵。朱老大人一看是大理寺的官差,一時摸不清頭腦,等看到二皇子現身時,他才明白過來。
“朱大人,借一步說話。”二皇子淡淡地說。
朱老大人點頭,暗想,莫不是二皇子想問他懿旨上的內容,他是說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