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聲,乖乖地喝著粥。她還是有幾分怕蕭顯重的,尤其是她一時大意沒守規(guī)矩的時候。
等她吃好了早飯,月兒還記著這事,不過關注的重點卻變了。
“要是雪水煮開了,是不是會變成糖水?”
“不會,就跟雨水河水煮好了一個味。”
“是這樣嗎?”在月兒看來,雪跟水明明是不同的東西,怎么會是同一個味道呢。
“我怎么聽說雪水煮出來會有特別的滋味?”蕭顯重也開了口,在兩人看過來時說,“不是有人特意煮雪烹茶嘛。”
何素抿著唇,不想在她不拿手的領域跟他們繼續(xù)爭論下去。
“雪外面就有,水缸里也有,你們可以各煮一壺,嘗嘗是個什么味。”
父女倆一聽,都來了興致,想要去尋一方干凈的雪用來煮茶。待他們搬走了想要的雪,何素也裝了一盆子雪,準備用來凍羊肉。要是能凍成,她就能切羊肉卷了,這關系到今天能不能吃成火鍋,她私自以這比他們煮茶要有趣味得多。
一路之隔的徐家,好不容易團聚的朱應儉和徐氏正靠在一起看著還在酣睡的阿土。
“他生得真好,像你。”
“明明就像你,鼻子和嘴巴特別像。”
朱應儉昨夜到時已經(jīng)夜深了,誰也沒想到他會忽然來,在一頓手忙腳亂后,后院里很快就靜了下來。他換上干凈的衣服,宿在徐氏屋里,看著半夜醒來的兒子,陪著他玩了好一會兒才不知不覺地跟兒子靠在一塊兒睡著了。
徐氏看著他眼下的青黑和下巴的胡子,很是心疼,早上早早就起來先喂了兒子吃了一頓,就去廚房準備給朱應儉做一頓好的。
朱應儉聽到她出去的聲音,卻沒有醒過來,他真的太累了。再醒來時,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他也成功超過了蕭家人成為整個村子起得最晚的人。阿土不算!
小嬰兒的日常就是吃吃睡睡,阿土每隔兩個時辰就得喂一頓,吃完玩一會兒后,很快又會入睡。若是在夜里,只要沒有人逗他,他會閉著眼睛喝完夜奶就睡。家里的人都夸他是個體諒娘親的乖孩子,徐氏也這么覺得。也是有了這個孩子在,她才能安穩(wěn)呆在村子里,不去想外面的事,默默祈求著朱應儉逢兇化吉、平安歸來。
一想到朱家一年來發(fā)生的事,在廚房里忙碌的徐氏不由幽幽嘆了一口氣。她不知朱應儉在外面做了多少努力,但是從朱家敗落起,朱應儉的每一步一定極為不利。他得隱藏行蹤,還得處理生意上的事,把家里的東西轉移出來,又要想辦法保全兄長一家。
他是一個面面俱到的人,且喜歡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這般為難著自己,也不知能換來何種結果。不過有些事,只求無愧于心即可,不必太過苛求,人生就是有許多求而不得的事,不論窮人還是富人都是一樣。
“夫君,你醒了?”
徐氏端著早膳進屋時,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正大眼瞪小眼呢。她宛然一笑,把托盤放到了桌上。
“怎么讓你來做這些粗活,下人呢?”
“都在外面掃雪呢。昨天下了好大的雪,得趁著雪還沒凍住清掃干凈,免得積在宅子里凍人。”她說著,去里間擠了面巾,出來遞到朱應儉手上。
朱應儉擦了一把臉,又逗了逗好奇看著他的兒子,問“他是不是又該餓了?”
“快了。”
“平時夜里就你一個人?”
“有巧枝呢,平日她就睡在暖閣里。”徐氏說道,也是夜里朱應儉來了巧枝才避出去的,卻也不敢避遠,免得夜里主子要叫水沒有應聲。
“只你們幾個會不會太辛苦了些,也怪我事前沒安排好,沒能尋到好的奶娘。”
徐氏剛生產(chǎn)前,常風就挑了兩個奶娘,瞧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