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屋子里的人卻能聽清楚他的每個字,其功力不敢說有多么深厚卻一定不容小覷。
她半開窗戶將桑竹的一舉一動看得更加仔細,搓弄手指的細微動作和最初相識一模一樣,沒有發現是陌生人喬裝的痕跡。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有預謀的收斂鋒芒,那就是和什么人達成了交易,于是才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繼續看著,還不到要現身的時候。
“什么事這么吵?”
“谷主。”宮土似乎料到了他會出來,“這位少俠在找人,但是他似乎找錯地方了。”
桑竹見到風無垢頗為意外,但是眼睛還是時不時瞥向木屋:“我是來找風姑娘的。”
“找姑娘?來錯地方了吧。”風無垢滿腔的陰陽怪氣,特意強調的姑娘二字,很明顯是在另有所指。
桑竹臉色一沉,知道是他在給自己難堪:“既然這里不歡迎在下,那在下就告辭了。”
俯身一拜,一對銳爪猛地向風無垢胸口掏去。
可惜,風無垢早有防備,他這一招撲了個空。
但是,他的腳步非常詭異,七扭八扭卻十分迅速地追上了風無垢的身形,繼續以猛虎撲食的姿態朝他不斷發起攻擊。手腳并用,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原始部落里的野人,混雜著野獸的兇殘,勢要把妨礙自己的人撕碎。
奈何他面對的人是風無垢,一個曉風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會多少武功,有多少套路的人。
單就他的內功就有陰柔與剛猛兩種,因對手而異,因情境而不同,隨意切換,游刃有余。
好比現在,面對桑竹凌厲兇狠的猛攻,風無垢選擇以強制強,以暴制暴,用比他更狠更猛的招式來打斷他連續的沖擊。
一拳直中,屋子里的曉風隱隱都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一掌橫拍,桑竹還沒來得及撤回的手被他直直打斷了筋骨,只能靠著皮肉相連耷拉在手腕處。
一指點入,輕輕松松就卸掉了桑竹的手臂,令他半邊身體陷入麻木。
桑竹來不及收勢,半邊身體硬拖著另外一半向前沖去,最終只能是自己絆到自己,那一記利爪差點撕裂自己的脖子。
他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通紅的雙眼死死瞪著風無垢,就像要吃掉他一樣。
風無垢反手扇出隔空一掌,打得桑竹眼前一黑,耳邊回蕩無數嗡嗡聲響。
直到這個時候,曉風才打開門,緩緩說道。
“不過是個孩子,你出手未免太重了些……”
雙行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