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錄完了筆錄,領(lǐng)導就回來了,還帶著好幾個人。
“夏亦銘同志,我代表海城鐵路公安局,感謝你幫我們……”
領(lǐng)導說了一堆感謝的話,把三百塊錢和一封感謝信交給夏亦銘。
“領(lǐng)導,這都是公民的義務,錢就不要了。”
“不不不,夏亦銘同志,這是你應該得的。”
領(lǐng)導特別正式,后面還跟著好幾個同事也是立正的站著,其中一個還拿著相機拍照。
盛情難卻,夏亦銘收下三百塊錢,隨手遞給安靜。
“夏兄弟,咱們聊聊,我叫董慶華,你的身手很不錯的啊!練過?”
夏亦銘收下錢后,領(lǐng)導也沒有那么正式了,以朋友的口吻邀請,帶著兩人來到一張空著的餐桌,還叫身邊的人拿來兩瓶飲料。
“也不能說練過,只是上高中的時候,學校有摔跤隊,業(yè)余時間去學了兩年半,也比較喜歡這個。”
董慶華三十多歲,國字臉,長得一臉正氣。
“你們?nèi)ズ3翘接H?”
“領(lǐng)導,這是我妹妹,振華大學的,我是想去開拓新市場,順便送她。”
夏亦銘很自豪的樣子,滿臉笑容。
“夏兄弟,別那么客氣,叫我董哥,老董都行,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老板,以后買票有困難就找我。”
安靜沒什么話語,只是坐在夏亦銘身邊聽著。
下鋪兩個中年人錄完了筆錄后回車廂,看見夏亦銘和領(lǐng)導在聊天,心里很不是滋味,諂媚的笑一笑,站在旁邊,希望也能坐下來聊天,可董慶華沒有理他們。
聊了半個小時,董慶華要去做事了。
雙方留下彼此的電話號碼,臨走時董慶華又給了兩瓶飲料。
火車還在崇山峻嶺中穿行,車窗外一片漆黑,車廂里的大燈也已經(jīng)滅了。
“哥,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要躺著,還有兩天呢,別太累了。”
“就不,你陪我聊天,哼!”
“朵朵都比你聽話。”
不知道是血緣關(guān)系,還是向朵朵學的,安琳安靜撒嬌起來,都和朵朵很像。
彼時的火車速度很慢,到站后停留的時間還很長。
意外得到三百塊錢的獎勵,夏亦銘都給了安靜,讓她到站后下車去買好吃的。
在白天,每到一個站,安靜都要拽著夏亦銘去站臺上透氣,順便買點特產(chǎn),這樣也沒有那么無聊,反正三百塊錢是白來的。
下鋪的兩個中年人總想和他們套近乎,可夏亦銘和安靜也不想搭理他們。
漫長的旅程很無聊的,安靜一路上花了兩百元,快下車時又特別懊悔,覺得自己花錢太多了。
火車開進海城站時,已經(jīng)華燈初上,接近四十八小時的旅程終于結(jié)束。
“哥哥,我們回學校,你就住學校旁邊的招待所,明天上午我把同學帶來。”
出站后,安靜很開心,挽著夏亦銘的胳膊,走路一蹦一跳的。
經(jīng)過這一趟旅程,安靜很親近夏亦銘,自己曾經(jīng)很多次夢想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可以保護好自己,還能呵護自己。
“可以,咱們先住下,然后吃飯,還要給你姐姐打電話,不然她會一直等。”
“可以的,招待所旁邊有很多吃的。”
火車站到學校要坐半個多小時的公交車。
上一世,夏亦銘經(jīng)常來這個城市,可那是十幾年之后的這座城市,完全是天差地別。
十幾年之后,這里全是摩天大樓,寸土寸金,如果此時在這里買下一片地,放著不動,將來也會賺很多錢。
坐在公交車上,看著路邊的建筑,夏亦銘特別感嘆,這個城市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