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八天,八月二十日,藍亓兒和阿史那簡弘一群人趕至鷹娑川。
眼前的天空,厚重的烏云翻滾著,疾風呼嘯。
阿史那簡弘簡弘立于山頭,山下,廣闊的原野,是突厥最重要的權利集中的中心,突厥漢庭。
而此時的漢庭,正被密如蟲蟻的鐵騎軍包圍,軍容整齊,旌旗遍野,刀箭如林,然而,敵人發起的一輪又一輪的攻勢,卻一次又一次受阻于突厥人的頑強抵抗,原野上,破碎的尸體,燃燒著的戰旗,受傷的戰馬,無一不在告知人們,這場戰爭的慘烈。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里也有戰爭,突厥人不是很厲害嗎?
藍亓兒不禁疑惑起來。
一騎,自前方來,揚起一路塵土,馬上的男子翻身躍下,跪在阿史那簡弘面前:“臣慕華離叩見王爺。”
“怎么回事?”身后想起阿史那簡弘那冷沉的聲音。
“啟稟王爺,是鐵勒余黨,不知從哪里聽說漢庭人馬不足,正率領族人攻打我們突厥。”
“真是沒用!”阿史那簡弘低低咒了一句。
“可汗現在可好。”
“可汗沒事,鐵勒余黨不足畏懼,可汗說只是壞了王爺回庭的興致,可汗讓我來接王爺,說,請王爺不要在意,等到回到漢庭再為王爺洗塵。”
阿史那簡弘點頭表示知道了。
鐵勒?藍亓兒思忖道,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哦,想起來了,聽說是十多年前,突厥首領阿史那土門率領部眾,打敗和合并了鐵勒各部五萬余落,開始發展壯大起來。他們一方面與柔然斷絕關系,另一方面,向西魏求婚。六年前,西魏把長樂公主嫁給土門首領。一年之后,土門發兵大敗柔然。土門遂以漠北為中心,建立起突厥汗國。此后不久,土門弟點密,統領大軍十萬人,攻占了西域各地,自立為可汗,建汗庭于鷹娑川。后又在今中亞楚河西岸設立夏都,在突厥西部形成一個半獨立的勢力。
可是如今鐵勒余黨又賊心不死,來報當年一箭之仇。
藍亓兒冷哼一聲。
原來突厥也便不是像想象中的那么好過嗎?還得時刻小心的過著日子。
“你哼什么?”阿史那簡弘一把捏著藍亓兒的下顎,逼得藍亓兒不得不偏頭仰視他,他咄咄逼視著藍亓兒問道。
藍亓兒望著阿史那簡弘莞爾一笑,輕聲問道:“你想知道?”
阿史那簡弘看著藍亓兒那燦爛的笑容一時愣住。
她的笑容卻突然冷冽下來:“可我偏不告訴你,你不是能嗎,有本事你猜。”
“你~~~!”阿史那簡弘被她囂張無畏的模樣激怒,捏著她的下顎的手也用力了許多,藍亓兒吃痛,卻怎么也掙扎不出,雙目包含怒意直射著他
阿史那簡弘冷笑一聲,“或許你還以為會有人來救你,才敢如此囂張,你還指望你口中的‘遲夜’來救你?我現在就告訴你,落在我的手里,誰也救不了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所以收起你的那份驕傲。”
一聽這,藍亓兒惡狠狠的反駁:“他會來救我的!他一定會的!你不是他的對手!”
花蕊遲夜為了顧及自己的身份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沒有人會是花蕊遲夜的對手。
幾天前,當得知藍亓兒是女兒身后,引起了他的興趣,他不再折磨她,還將她身上的傷治好了七七八八,他雖未在眾人面前揭穿,卻逼迫藍亓兒與他共乘一騎。
“他是你什么人?”阿史那簡弘咄咄逼視著藍亓兒,冷冽的瞳中閃過一絲陰戾,“他叫什么名字?”
想間接讓自己說出花蕊遲夜的名字,藍亓兒才沒有那么傻。
藍亓兒不答話,手肘對準他的肚子,用力襲去,卻被阿史那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