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遲---遲夜----你做什么?----不要---別---”
唇邊閃過一絲冷笑,拈起她的下巴,俊美的臉上浮現起陰厲的表情,幽深的雙眸里隱含犀利的痛楚,“從來都是你在逼我。”
凝淚的睫毛瑟瑟抖動著,連身體都在抖,藍亓兒知道這很不爭氣,但是就是恐懼,要不是殿外傳來一名侍衛的稟告,她都覺得那眼淚都要掉下來。
殿外,突然傳來了喧嘩之聲,一名侍衛在殿外稟告:“王爺。”
藍亓兒見遲夜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道:“何事?”
“王爺,大將軍來了。”
藍亓兒不知道這大將軍是誰,但是打心底里感謝他。
遲夜直起身子,道:“傳。”
侍衛答應一聲,走了。
“你可以走了。”
藍亓兒眼睛一亮,如遇大赦,聲音也歡快了許多:“是。”
“今天晚上我來你那里。”
藍亓兒開殿門的手停下來,轉頭,卻發現遲夜已經回到了案前,沒有細想,便道了一聲好。
遲夜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倏忽地瞪圓了,一瞬間,竟似受驚的小鹿般,只覺胸腔深處倏地一跳,一時間竟怔住了,等抬頭的時候,藍亓兒已經離開了,只剩下敞開的殿門,他拿起一份文書準備繼續看下去,可是終是失了興致,看著那敞開的殿門,他也覺得心口有個地方也像它一樣開了一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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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蹙著眉頭,晚風從殿門吹進來,已是日暮時分,他的心,隨著天際侵在瑰麗的晚霞中的落日,漸漸的向下沉。
她應該是沒聽懂他的言下之意吧。
手邊是藍亓兒留下的藥湯,修長的手指撫上白瓷碗,終是拿起將它喝下。
藍亓兒從殿內出來,腳都軟了,云裳見藍亓兒出來了,趕緊迎上去問結果如何,藍亓兒看人多口雜,趕緊制止她,道:“回去再說。”
她拉著云裳趕緊走,事情不成功,她得趕緊去通知吳連若讓她別過來,否則事情敗露,她也討不到好,再說短期內還是別再惹到遲夜為好。
這一邊番藍亓兒在云裳的攙扶下回去,那一邊番,濮陽疏跟侍衛們引著一人過來,來人一看這下藍亓兒還認識。
嘴角依然掛著那一成不變的笑容,面容雖稍顯稚氣,舉止卻風*流瀟灑,他的雙眸如水般清澈,不含一絲雜質。
濮陽疏經過藍亓兒時,還特意停了下來,行禮,陰陰陽陽的道了聲王妃好,藍亓兒看著他那裝模作樣的樣子就來氣,可是懶得理他,她換上笑容,對他旁邊的那個少年道:“宇文邕,你怎么來了?”
宇文邕那剛剛還微微上揚的嘴角拉了下來,抿成一條直線,一副嚴肅老頭樣子,眼神從藍亓兒身上淡漠的飄過,半分不曾停留,好似不認識般,又礙于人前,行了禮,道了一聲:“三嫂好。”
藍亓兒被那一聲三嫂喊得心寒,愣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濮陽疏吩咐侍衛帶著宇文邕去見王爺,宇文邕隨侍衛而去。
藍亓兒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以往的經驗告訴藍亓兒,宇文邕生氣了。
宇文邕很少會像這樣跟自己發脾氣的,一惹到他,他就這樣冷淡處之,采取不理,不說,不鬧,三不政策,藍亓兒最頭疼這個,小時候也試著跟他耗,看誰耗得過誰,事實證明,他的耐心她是不能比的,她耗不過他,每一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所以,藍亓兒總結出一件事,宇文家的人都不正常,都是帶抽瘋的。
不過,離宮才不過兩個月,他似乎又長高了,似乎也瘦了。
“他怎么成將軍了?”藍亓兒問濮陽疏。
濮陽疏笑道:“八月時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