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地下縫隙的人有鐘流離,藍亓兒,虞連起,蘇荷,本來要帶上丫頭,但因鐘流離會醫術,丫頭就舍了。頭一天晚上,藍亓兒打包需要帶的東西,換洗衣物,吃食,急救的藥物,特意問虞連起要的長刀,丫頭幫忙在腰間縫了個放刀的皮帶,剛好可以插下長刀和匕首。
藍亓兒收東西收的起勁,那邊番鐘流離懷里抱著小黑狼,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小黑的背,小黑較之前圓了一圈,最近學著拆家,桌角都被咬了缺了個角,這段時間都是鐘流離照顧它,它晚上都睡在鐘流離的被角。
“小黑到時候我會讓丫頭幫忙養著,你不收東西嗎?”藍亓兒見他沒有要動的樣子問道。
他一襲艷麗紅衫,絕美的容顏被燈火照的忽明忽暗,背影挺直孤拔,卻透出一股頹然的氣息來,再看他長眸淡然,薄唇輕抿,這般清冷沉默的神情令他像是冰封的荒山,孤寂絕塵。
鐘流離似乎有些不開心。
藍亓兒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到鐘流離旁邊,溫聲問:“你怎么了?”
我記得我最近沒惹他呀,而且昨天還好好的,藍亓兒默默的想。
“藍亓兒,你為什么這么著急離開此地?”
這話怎么這么熟,哦,丫頭今天也這樣問過我,今天傍晚丫頭幫自己縫皮帶的時候,兩人聊天的時候有說起這個。
丫頭是一個很賢惠善良的好姑娘,性格內向容易害羞,因跟姜大夫離群寡居,甚少朋友,藍亓兒又自來熟,兩人很快成為好朋友。不知道這一離開,幾天能回來,便托丫頭照顧小黑,丫頭對藍亓兒所求必應,自然一口答應,且承諾必定會照顧好小黑,完了兩人便聊到鐘流離。
“姑娘,你相公醫術很厲害哦,我爹爹也說這段時間受益匪淺,族人都說找他治病,百治百效。性格也比較溫柔,平易近人,跟姑娘極為相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之前我對他還有些誤解,覺得他偏激古怪呢。”
“我其實跟他不是夫妻,只是朋友,之前為了行事方便,才如此說。”
“啊,可是我看他對你很是照顧。”
“我也很照顧他呀。”
“他醫術高明,長相俊美,性格又溫和,實為良配,你要抓緊哦,族里很多女孩子都偷偷喜歡他。”
“我不喜歡這樣的。”
“姑娘心里已有意中人?”
“是的,”藍亓兒大方的承認:“他叫遲夜,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怪不得姑娘著急離開此地了。”
如今鐘流離也問藍亓兒為什么著急離開此地,可能因女孩家的心事對同性易說出口,但對鐘流離卻說不出了,只得道:“這種地方,你難道喜歡長久待著?”
“于我而言,待在哪都無所謂。”
這話說的就不知道怎么接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令你不快了嘛?”藍亓兒小心翼翼的問。
他眉宇間堆滿了冰冷,眼神落在藍亓兒身上,紫色的眼眸太銳利,讓人不敢與之直視,那一身冷冽更是攝人,藍亓兒在這樣的眼神下畏懼的低下頭。
“無事。”鐘流離站起身,擺了擺衣袖,以一種傲慢的步伐走出去了。
這可不像無事的樣子,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惹到他了,他連溫和的外表都懶得維護了。藍亓兒反省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卻百思不得其解。
鐘流離這一夜,到寅時才帶著一身寒氣歸來,藍亓兒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著,見人終于回來才放下心來,也不敢多問。
第二天巳時,集結出發時,卻多了一個人,姚月寧。
姚月寧是跟虞連起一起來的,看背著包袱的樣子也要跟著一起去,一開始計劃是鐘流離,藍亓兒,虞連起,蘇荷四人,姚月寧的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