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席面都快吃的差不多,九皇子這會兒過來,這是叫人說你失禮好呢,還是你故意想讓阿音失禮呢?”
這人大概真的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柴鳳音扶額,管不了他了。
她拿過北辰璧帶來的那壇酒放到行舒面前,“喏,七日雪,今天讓你喝個盡興。”
“咦?”行舒激動地抱起酒壇,一把揭開酒壇蓋,陶醉地嗅上一口,“哇!真的是七日雪,還是陳釀,這要是被我爹聞到味兒,就算千里萬里他也得追過來,哈哈——”
“酒老的七日雪確實名不虛傳,原本以為我費盡心思搜羅來能讓柴小姐眼前一亮,沒想到被北太子捷足先登了。”
顧蒔風不與北辰璧正面對上,搭著柴鳳音與行舒的話簡單為自己解釋兩句,就噙著笑也從身后拿出一壇七日雪來。
行舒抱著酒壇,看看北太子又看看九皇子,最后眼神落在柴鳳音臉上,對她擠眉弄眼地笑言“看來我今日沾了小鳳鳳的光,要有口福了!”
北辰璧臉上揚著邪笑,身上卻氣勢逼人,看得出來不是很高興。
朱元澤站起來打圓場道“阿舒說得對,今日是沾了鳳音郡主的光了。既有美酒,今日大家又都是來慶賀鳳音郡主喬遷之喜的,不如我們暫時拋開那些不愉快,好好暢飲一番!”
“這是自然。”
顧蒔風自然沒意見,朱元澤的目光又覷著北太子。
北辰璧展顏一笑,也不廢話,直接拿了兩只碗,往顧蒔風面上放上一只,另一只放自己面前。
“常言道,量小非君子,世人都說東焱九皇子是最有君子遺風的人。不知九皇子酒量如何?”
這兩個量有半毛錢關系嗎?
北辰璧一邊說著話,就拎起了酒壇將兩只碗滿上。眼見北太子這是要故意找茬的節奏,朱元澤默默地坐下。兩位大佬對決,只求不要殃及他這只池魚就好。
顧蒔風往柴鳳音這邊看了一眼,卻見柴鳳音偏頭與行舒小聲說著什么,好似對兩人間的暗流漠不關心。
他唇邊笑靨微冷,迎上北辰璧冷冽的眉眼,用一種宣誓般的雋永的聲音,說道“從前沒遇到合適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的酒量如何,如今遇上了,怕是要對北太子說一句‘承讓’了!”
合適的人?這廝狗膽包天,竟敢明目張膽的覬覦阿音!北辰璧眸光一沉,克制著滔天的怒意,冷笑著說道“廢話這么半天,待會兒可別找不著地洞無地自容!”
兩人目光對視,隱隱有電閃雷鳴。
千金難買的七日雪,兩人你一碗我一碗,碗碗見底,你來我往七八個回合,一壇酒都差不多見底了,兩人都還面色自若,不見一絲醉態。
眼見北辰璧手一翻,又拿出一壇酒來,柴鳳音在一旁看得暗暗皺眉,這兩人看起來酒量不相伯仲,這得喝到什么時候?
她望著北辰璧的臉色,眼中劃過一絲擔憂,這家伙傷還沒好卻偏要跟人拼酒,也不怕喝出胃出血!
酒壇蓋子一揭開,行舒這只酒蟲就忍不住在柴鳳音耳邊驚呼起來,“天啊!又是七日雪!北太子到底私藏了多少七日雪?這已經兩壇了,還是陳釀!他不會還有吧?”
北辰璧一碗酒見底,忽地頭轉向柴鳳音這邊,手一翻又是一壇酒。他將酒壇放到柴鳳音與行舒面前,亮出一口白牙道“這是七年的七日雪,酒老壓箱底的。”
行舒立即笑得見牙不見眼,抱著酒壇對北辰璧也不挑眉瞪眼了,笑呵呵道“多謝北太子,祝您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一本萬利百戰百勝一往無敵……嘿嘿,總之多謝您慷慨贈酒!”
一壇酒就把她打發了,早知道北辰璧早拿出來了。他挑眉一笑,看著柴鳳音的眼神有些求表揚的意味。
行舒吃人嘴軟,默默轉身回避。柴鳳音瞪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