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璧的寢殿里,兩個女人劍拔弩張,而頂著北辰璧身軀的魔尊冷眼旁觀看好戲。
青鸞郡主自持身份,又要在北辰璧面前保持形象,即使被柴鳳音的話激怒,頗有城府的她忍下最初的怒氣之后也漸漸冷靜下來,反正她只需將懷疑的種子撒在北辰璧心上,她就不信男人對這種事會毫無芥蒂。
于是,即使被柴鳳音點明不顧名節糾纏北辰璧,她也一臉不以為意地笑開了,更是趁機表白心跡道“我就是愛慕表哥,從我十歲來北曜見到表哥的第一眼,我就決心這輩子我只做表哥的新娘。我與表哥青梅竹馬,是長輩眼中最般配的一對,就算表哥一時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我也不會放棄初心。只要能嫁給表哥,就算被人說閑話我也不會放棄。”
青鸞郡主一邊對著“北辰璧”深情表白,一邊還不時得意地瞥一眼柴鳳音,“外祖母想必已經跟柴小姐說清楚了,看在你靈女的身份上,我可以退讓一步,只要你能讓表哥的母親醒過來,北曜太子妃的名分我不與你相爭,不過太子東宮我是入定了。”
“表哥也應下了。”青鸞郡主急忙添了一句,并雙眼含情,期待地看著“北辰璧”。
“北辰璧”清淡一笑,沒有肯定她的話,不過也沒有否認。他看似漫不經心地看戲,實則卻一直在關注著柴鳳音的反應,很想看看這個女人在面對情敵挑釁,而北辰璧又不在的情況下,會做出何種有趣的反應,會不會因此對北辰璧失望,一走了之……
魔尊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滴叫囂著,失望吧,走吧,當初對我那么絕情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對另一個男人深情堅守、癡情不疑!
只是柴鳳音的反應比兩人想象的要冷淡冷靜的多,她沒有向“北辰璧”質問——令青鸞郡主失望暗恨不已,也沒有再與青鸞郡主唇舌反擊。
柴鳳音只是相當淡定地說道“馬上就要去風云學院參加選拔筆試了,目前我只關心這一件事,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這么冷淡的反應,讓青鸞郡主有種一拳打進棉花里的感覺。直到半夜睡在只有太子妃才能住進來的宜春宮,她仍是越想越郁悶。柴鳳音那么平靜的倚仗是什么,還不是表哥對她的寵愛,她這是自信表哥一定會立她做太子妃嗎?雖說被表哥安排住進了太子妃的寢宮,令青鸞郡主的心稍感慰藉,可是一想到柴鳳音卻是與表哥睡在一起……
“不知羞恥!”青鸞郡主怒火沖上腦門,氣得從床上一躍坐起,手抓著帳幔,一個用力,只聽“呲啦”一聲響,遮掩的床帳瞬間報廢,露出青鸞郡主那張因怒氣而顯得猙獰的臉來。
守夜的宮女聽見動靜,連忙提著燈進來想要看看未來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卻在看清青鸞郡主的臉色那刻立即垂了腦袋跪下。
“郡……郡主,有,有什么吩咐?”宮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發顫,可她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害怕,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不由后悔自己不該著急獻殷勤。
青鸞郡主瞇著眼睛打量跪在床前一丈遠的宮女,將她的畏懼盡收眼底,她相信這宮女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而且她也不在意這些小角色,晾了一刻鐘將人嚇唬了一頓便叫了起。
“你去將表哥寢殿值夜的宮人叫來。”為示親密,青鸞郡主在東宮對北辰璧的稱呼一直都是表哥。
地上的宮女一聽青鸞郡主要她去找太子寢宮守夜的人,立時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不禁嚇得差點飆淚。青鸞郡主要探聽太子的事情,太子一旦知曉,青鸞郡主肯定不會受什么責罰,太子只會把氣撒在聽命行事的她的身上。可是青鸞郡主的話宮女又不敢不聽,且不說這位是未來太子妃,單說她是郡主的身份就能立刻處置了自己。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宮女慘白著一張臉,一路抱著死期將至的心木然地去到太子寢殿,將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