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宮女叫了一個過來。
這回宮女可不敢再關心青鸞郡主與值夜的宮人說了什么,見到值夜的宮人亦是白著臉出來,不禁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泄露太子的房事,一旦北太子知道,值夜的宮人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青鸞郡主從值夜的宮人口號不知問出了什么,心情舒爽不少,這就躺下安睡,一夜無夢。
柴鳳音自是不知道青鸞郡主折騰的這一場,可是太子東宮是北辰璧的地盤,各處有什么動靜,自有忠心的屬下向上稟報。像這種探聽北辰璧的行為,還是屬于北辰璧敵對陣營的人探聽的,北辰璧的屬下更是會第一時間向上稟報。
于是翌日,魔尊才出了寢室,就有東宮暗衛向他稟報了昨夜的事。魔尊立即就洞察了青鸞郡主的心思,本是要去上朝,想了想腳步一轉又回了內室。
內室里面并沒有青鸞郡主腦補的那般旖旎香艷,甚至連一絲曖昧的氣氛也無。柴鳳音衣冠整齊地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入定修煉。若非魔尊不允,柴鳳音根本用不著與他同床共枕,他們倆哪怕在同一間房過夜,一個去燕耦墟,一個留下,自是各有去處。
魔尊心情不錯地在柴鳳音身邊落座,目不轉睛地盯著柴鳳音的眼睛,目光帶了一點溫度,將屬于魔尊的冷漠稍稍收斂。有種介乎魔尊與北辰璧之間的感覺,魔尊深深了解這種感覺能很好地折磨到柴鳳音。
柴鳳音清楚地感覺到床畔塌了一塊,落在眼皮上的視線如有實質,仿佛是被冬日溫溫柔柔的陽光拂過一般。有一點像北辰璧的目光,可又沒有北辰璧的目光那般熱烈。她了然,魔尊又要逗弄她了。
本想不予理會,可身邊的人一直賴著不走,目光的溫度一點點增加,像是要將她的眼皮燒出一個洞才罷休。她有些無奈地睜眼,有時覺得魔尊也像一個霸道的大男孩。這一點像北辰璧,可是魔尊的霸道帶有攻擊性和毀滅性。柴鳳音明白這其中的區別,究其本質,不過是魔尊恨她,而北辰璧,愛她……
“你怎么還沒出門,早朝要遲到了。”
“你在命令我?”魔尊挑眉,故作冷臉,“能答應你來北曜國已經是本尊善心大發了,其余的事自是看我心情。”
柴鳳音有些頭疼,不知道他又要鬧什么,只好誠懇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哪里敢命令你。相反,我很感激你能幫忙用北辰璧的身份出現在北曜國,幫他穩定局面,你對我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說,但請你好人做到底,不要半途而廢。”
魔尊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抬手捏著柴鳳音的下顎稍抬面對自己,半酸半惱地譏諷道“你為了北辰璧竟能對我如此低聲下氣!”
“不是低聲下氣,”柴鳳音皺眉,倔強道,“我這是有求于人,禮下三分。”
“是嗎?”魔尊不置可否,只是一雙眸子又復冷漠如初,“是不是只要我繼續做北辰璧的替身,你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為北辰璧做到?”
柴鳳音立即警惕起來,“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覺得我能讓你做什么?”
“……我猜不到。”
“今晚你就知道了。”
魔尊倏地放手,留給柴鳳音冷漠危險的背影。
柴鳳音愣愣地看著門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打起精神下了床。她確實猜不到北辰璧晚上會有什么動作,不過她現在沒空擔心晚上的事,她今天有別的安排。
青鸞郡主昨晚得了北辰璧寢殿值夜宮人的準信,今天本是想著去柴鳳音面前揭破她的,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柴鳳音先一步找上了門。
“帶我去見北辰璧的母后。”柴鳳音一見到青鸞郡主,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表明來意。
青鸞郡主自然不會輕易答應,“憑什么?”
柴鳳音也大致摸清了青鸞郡主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