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你剛不是說了么,那貨是魔尊,嗯,我聽到了。”
見殷三娘滿臉不以為意,柴鳳音到底對魔尊的威脅有著切膚的體會,忍不住提醒道“你可別當(dāng)他面這么叫。”
殷三娘點頭,又追問柴鳳音“他為什么要一次娶倆?他這不是故意坑我?guī)煹苈铮 ?
“他大概……就是想折騰我吧。”在魔尊沒撂下剛剛那句命令之前,柴鳳音是十分肯定的,可是聽剛才他那話音,柴鳳音忽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剛剛你和魔尊說,逍遙城城主無盡讓你來保護我的?”
“嗯。”
“為什么?”似乎覺得這三個字無法凸顯自己心中強烈的困惑,柴鳳音詳細問道,“為什么要保護我?為什么覺得我需要保護?逍遙城城主是不是認(rèn)識魔尊?”
“你這問題有點多哦~”殷三娘拎起桌上尚有余溫的茶壺,又給自己添了杯茶,潤了潤嗓音,這才幽幽道“我不知道。”
柴鳳音不想她架勢做的足足的,卻是這么個回答,一時盯著殷三娘,難得露出幾分幽怨。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別的。”
殷三娘又端起杯子滿飲一口,作潤嗓子狀,“我第一次見到北辰璧的時候,他剛出生,城主抱著他回到逍遙城,一路上所過之處草枯樹死,生靈盡滅,城中魔獸無故哀嚎整整三天三夜,直到城主將北辰璧身上外放的魔氣壓制在體內(nèi),這些詭異之處才慢慢恢復(fù)正常……”
柴鳳音想象著那樣詭異的畫面也有些不寒而栗,更遑論當(dāng)時親眼目睹的人。看殷三娘說的時候面上雖平靜,握著茶杯的手卻緊得有些顫。柴鳳音忙重新煮了一壺茶,給她續(xù)上一杯。
燙人的溫暖從殷三娘的手心一直傳遞到心上,著實令她表里如一地平靜了下來,又接著說下去,“雖然我總叫他師弟,盡管他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可其實北辰璧的事我知道的還真不多。他小的時候身體里外泄的魔氣難以壓制,城主……師傅為了壓制他身體里的魔氣,經(jīng)常會帶著他閉關(guān),我再次正兒八經(jīng)見他時,他已經(jīng)三歲了,之后我們會一起修煉,互相切磋。這小子天賦逆天,七歲之后我就很難從他手上討到便宜了……”
柴鳳音靜靜聽著,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縮小版的北辰璧,初次戰(zhàn)勝殷三娘這個師姐時的傲氣模樣,只是那個時候也不知他是怎么熬過魔氣的折磨的,“他小的時候一定受了許多苦吧?”
“……不知道。”殷三娘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又故作輕松道,“反正我沒聽那小子哭喊過一聲!”
“那你從前在北辰璧身上見過魔尊嗎?”
“沒有。”
三娘這邊打聽不出什么了,柴鳳音遂緘口不再問魔尊的事,她猜逍遙城城主肯定是知道內(nèi)情的,不過應(yīng)該沒告訴三娘。
“鳳音,你不是要逃婚嗎?你改主意了?”
“嗯,我想了又想,還是不想便宜了別人。”
殷三娘嘿嘿一笑,湊近柴鳳音道“要不,我讓騰蛟閣的人來搶親怎么樣?”
“何必麻煩騰蛟閣的人,干脆你來搶好了。”柴鳳音朝她眨眨眼,玩笑道,“你把新郎拐跑就好了。”
兩人插科打諢了幾句,殷三娘忽地伸手掐了下柴鳳音的嘴角,嘆道“若是日后師弟回魂知道你這些天受的委屈,還不得心疼得扎自己幾刀!”
“關(guān)他什么事!”柴鳳音下意識皺眉。
殷三娘賊笑難止,“喲~這就護上了,還早著呢,攢著到時候你倆一塊兒互相心疼不遲!”
柴鳳音才知中了她的計,惱羞成怒地剜了她一眼,忽聽一陣撲翅聲從窗戶外傳來,待她轉(zhuǎn)眸,就見到一只藍白色羽毛的小鳥飛落在她手邊,親昵地蹭著她的手背。正是那只她用一個淬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