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端著茶杯輕嗅做享受狀,悠悠然開口“我是不介意你逃婚的,只是將心上人拱手讓人,你舍得嗎?”
柴鳳音紅唇緊抿,腦中掙扎的思緒糾成一團亂麻,忽地一個線頭冒了出來,她眸中精光一閃,再抬眸時已化作一片無奈,“不舍又如何?你總不會讓我與他有團聚的一日,于我來說,這婚結不結也沒差。人都沒了,我還在意什么名分?”
“你怎知就沒有團聚的一日?”
柴鳳音眼神一變,不無諷刺道“你不會幼稚到在我逃婚之后,大發慈悲地決定改了心意,讓我見北辰璧吧?”
“柴鳳音,注意你的措辭!”魔尊不悅地沉了臉。
“呵~我說錯了,你不是幼稚,你根本就是耍無賴……呃!”挑釁的結果就是柴鳳音毫不意外地被魔尊掐住了咽喉。
殷三娘只覺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看清,鳳音的脖子就捏在了她那最寵愛鳳音的師弟的手中,而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臨行前師傅特意囑咐她留意師弟,和保護好鳳音……
她本以為是兩件事,原來這是一件!
“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松手!”
殷三娘無畏無懼地朝魔尊出掌,看得柴鳳音不禁分神為她懸心,哪知幾招之后,竟真迫得魔尊松開了對自己的鉗制。
這是自進門來“師弟”第一次將目光落在她身上,殷三娘只覺得這目光如泰山壓頂,又如臘日里最凜冽的寒風,分明朝她撲面而來,又好似透過她的撲向另一人。
“無盡!”
冷而沉的聲音,仿佛壓抑著怒氣,半響,魔尊才平靜地吐出下一句,“他讓你來保護柴鳳音?”
殷三娘忍著心悸,笑嘻嘻回道“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嘿嘿~”
“很好!既如此,你和她一道去天福宮。”撂下一句不容拒絕的話,魔尊轉身出了內殿。
“天福宮,那是什么地方?”殷三娘抱著臂揉搓起來,想把心頭的寒意都趕出去,跳著腳挨近柴鳳音問道,“今天不是你們大婚嘛,他讓我們去那兒干嘛?”
“另一位太子妃青鸞郡主,在太后的天福宮待嫁。”天福宮與今晚婚禮之間的聯系,柴鳳音一時只想得到這一條,可這一條明顯跟她無關,想來魔尊心里是有別的打算的。
本來柴鳳音剛剛還想著,若她真要跑路的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偷潛進天福宮將青鸞郡主劫走,就算自己不做這太子妃,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現在魔尊突然來了這么一出,得嘞,她用不著偷潛了,可這人還要不要劫,她倒有些不確定了。
“什么叫另一位太子妃?難道除了你之后,他還要娶別人?”
殷三娘突然一聲驚呼,惹得柴鳳音忍不住捂了下耳朵,在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無奈點頭。
“豈有此理!霸占了別人的身體還要興風作浪!叔可忍嬸子不能忍!”
柴鳳音難得后知后覺地回過味兒來,拉住她要奔出去找魔尊拼命的身子,不急不緩地問道“你知道魔尊的事?”
“誒,鳳音,你別攔著我……什么魔尊?你說的是師弟身體里那貨嗎?”
聽到殷三娘用“那貨”稱呼魔尊,柴鳳音莫名覺得喜感,抓住殷三娘的手一松險些被她掙了出去,又趕緊心有余悸地望向殿門口。
“好了,別掙了,我知道你路見不平一聲吼,只是咱犯不著以卵擊石。”柴鳳音雖不知殷三娘剛剛用了什么法子突然力量大漲,可是以她對殷三娘的了解,她本沒有這份功力才對。
殷三娘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你放心,我出逍遙城的時候,城主交代了我一秘法,專克那貨的。”
“你知道你口中的‘那貨’是誰嗎?”柴鳳音真怕她哪天也當著魔尊的面來上一句“你這貨bb”,簡直不能更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