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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淺腦袋嗡嗡直叫,根本沒那力氣回答虞子安。
但腦子卻清楚的明白,他此次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是來問她借銀子,過來只是為了讓她看見那香囊心軟,然后借著香囊里的迷香將她迷暈。
至于迷暈了之后,他想做什么,夏梨淺也不知道。
現在的她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沉,連意識都是模糊不清的。
“公主,子安也不想這般。”虞子安抿著唇,眼底浮現掙扎。
他對小公主是喜愛的,但他不能不救自己的母親。
他閉了閉眼,手落在小公主腰間的系帶處,輕輕一扯,系帶就送了下來,外袍鋪展開來,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虞子安偏了偏頭,順著肩頭將小公主敞開的外袍脫了下去。
外袍落地。
小公主仍舊枕在自己的肩頭,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視線回轉,落在小公主白嫩的臉頰上,低頭,越湊越近。
另一邊
裴知聿在公主府逛了一整圈。
一圈下來,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松了口氣,想著是自己多慮了,轉身就想回質子府。
他走的很快,但路過韶光院的時候還是頓住了腳步,私心作祟下,他轉了向,翻墻進了內院。
內室的燭火還沒熄滅,也就意味著小公主還沒安寢。
他猜測,小公主肯定趴在床榻上,翹著腳樂滋滋的在看話本。
想到那畫面,裴知聿的唇角便忍不住的往上翹,腳步也不自主的加快。
他沒走正門,從一側窗欞中翻身進入。
輕巧落地,抬眸便瞧見,虞子安懷中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
而那姑娘明顯就是小公主。
眼底蕩著的笑意沉下去。
三步并作兩步,立馬就將他懷里的人奪了過來。
低頭,輕喚,“公主。”
沒人應答。
裴知聿額頭青筋暴起,“你對她做了什么?”
“幫公主暖床。”虞子安輕巧的答道。
裴知聿繃著肌肉忍耐,低頭,看著昏迷的小公主,體克制的將手中的力道收攏,將人抱起,穩穩的放在床榻,拉過錦衾蓋好。
隨后轉身,拎起虞子安就是狠狠一拳。
虞子安被裴知聿一拳打偏了頭,嘴角溢出鮮血。
他抹去嘴角的鮮血,語氣戲謔,“裴兄,你這般擅闖公主府,還闖了公主的閨房,甚至對我這般大打出手,不妥吧?”
“將公主迷暈,對她行不軌之事,就是虞公子的君子之道?”裴知聿譏諷。
淡絳聽到響動,在門外喚了好幾聲公主沒人應,立馬推門進入。
看見的便是裴知聿壓著虞子安打,把他打的只剩半條命了。
她連忙上前阻止,跪在地上,“裴質子,不能再打了,再打該出人命了。”
裴知聿住了手,看向淡絳,“他給你家公主下了迷藥,快去請府醫。”
淡絳連連應聲。
裴知聿將虞子安丟垃圾似的丟在地上,從衣柜里拿了件新的外袍,折回床榻將小公主扶靠到了自己身上,給她穿上。
穿上的時候,他清晰的看見小公主肩頭有被虞子安捏出來的紅痕。
身體里面的暴戾因子像是要炸開了,甚至有了想要把虞子安打死的沖動!
他眼神剮過虞子安。
他此時正軟啪啪的倒在地上,臉上被裴知聿連打了三拳,現在已經高高腫起,不太能入眼。
還有四肢,該脫臼的基本都脫臼了,鉆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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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是半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