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壁角。他一個胯下無根之人,也不明白這男女之事,有何樂趣,會讓人如此癡迷癲狂。
他大著膽子,一連喊了三回,屋內的聲響才停歇下來。然后,聽見皇上喚他們進去伺候,葉公公帶著三個小內侍,推開寢殿的門,走了進去。
殿內,空氣中充斥著曖昧的氣味。床榻的紅色紗幔低垂,隱約可見那道姣好的身影。太監們魚貫而入,目不斜視,一眼都不敢多看。
慕云璟坐在貴妃榻上,鬢發凌亂,面上潮紅未退,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葉公公附在他耳旁,低聲問道:“陛下,留不留?”
慕云璟回頭去看柒月。屋內燭光明亮,將床榻里的朦朧影子,投射在華美的玉雕屏風上。
這是韓霽月入宮以來第一次侍寢,要給韓家一個面子。他低垂了鳳眸,眼神晦暗,半晌才說:“留。”
但同時,心里卻涌起了對喬夕夕的愧疚,比剛才還重了三分。他從貴妃榻上站起來,讓內侍為自己更衣,一邊對柒月說:“朕還有朝政未處理,就不留宿玉華宮了。麗貴妃今夜侍奉朕,十分辛苦,早些安寢吧。”
紅帳內,柒月捶了捶酸軟的腰肢,嗓音嬌軟,帶了一絲暗啞地說:“月兒早就是陛下的人。伺候陛下,本就是月兒份內的事,更是月兒的榮幸。月兒高興還來不及呢,談什么辛苦不辛苦?”
慕云璟不禁回味起剛才的情景,真是飄飄欲仙,欲罷不能。
自十四歲初嘗風月,他十年來可謂御女無數,可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像今晚的韓霽月這樣,讓他真正盡興。
不,不能再想了。美色固然讓人沉溺,但江山社稷對他來說更重要。慕云璟帶著葉公公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玉華宮。
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
越美麗迷人的女人越危險。他怕自己再不離開,就會被拉入一個無底的萬丈深淵,再也跑不脫了。
慕云璟沒有注意,墻角的梨花樹下,赫然立著一個身姿卓絕的男人。
靜謐的月光下,他緩緩抬起頭,一張五官俊朗的臉,膚色比梨花瓣還要白,眼睛里布滿了紅色血絲。
在看見慕云璟從寢殿出來的一瞬間,他猛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因為太過用力,有血沁了出來。
鮮血從手指縫里滴下來,一點點連成線,淌入樹下的泥地里,把雪白的梨花瓣都染紅了。
他卻感覺不到疼痛,因為此時此刻精神的折磨,心臟那個部位的絞痛,比這種皮外傷嚴重一百倍。
韓霽月那般愛慕慕云璟,現在如愿以償,終于承寵了,身心都交付給他,一定很開心吧?
在他身后幾步遠,小福子站得腿都發麻了。他惴惴不安地走上來,小心翼翼地問:“九千歲,您受傷了?要不要奴婢幫您包扎?”
小福子是程淵安插在玉華宮的人。這個不起眼的掃灑小內侍,身體單薄瘦削,看上去弱不禁風,明面上與東廠沒有任何關系。很少有人知道,當年是程淵把他安排進宮的。
瘋了,主神碎片他要以身相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