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不聽!”邱來娣暴跳如雷,就想上前揪柒月的頭發。
有了上回的教訓,她不敢扇柒月的耳光,想讓自己的男人動手,打這個不孝女。
女兒大了,這種扇耳光、揪頭發的事,許三根作為一個父親,一個男人不會去做。
動手打女兒,那不是一個鄉下男人的做派。許三根幾乎不參與家庭教育,一直都是邊緣化的角色,很少打罵孩子。但邱來娣對原主的每次打罵,棍棒式的打壓教育,都有他沉默的支持和首肯。
許三根捏著旱煙袋,眉頭擰起來:“大妮,你怎么能這樣?不顧家里的重擔,堅持要讀高中,真是太自私了!”
柒月用法力躲開了邱來娣的手,還讓她摔了一個狗啃泥。
這一下摔得不輕。邱來娣躺在地上,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喚。
柒月逼自己哭出來,嘴里大聲喊,蓋過了她的叫喚聲:“我要去上高中,又不用你們出錢,憑什么不讓我去上?你們不讓我上,我就離家出走!”
“誰教得你沒大沒小,居然敢忤逆爸媽?”
許三根勃然大怒,也不裝什么慈父了,掄起手里的旱煙桿子,就往柒月的頭上狠狠敲去。
他見柒月態度堅決,勸服、逼迫都行不通,只能武力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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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男女是鐵了心要讓長女去打工,為這個家放棄學業,犧牲自我,鞠躬盡瘁,淪為一個人型血包。
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徹底撕去了那層親情的偽裝,露出了最丑陋,最不堪的里子。
柒月連忙一閃身,躲過了他的煙桿。
許三根臉色陰沉,怒聲呵斥:“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忘了本的小娼婦!沒用的賠錢貨!當初生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扔進馬桶里淹死!你這克父克母克全家的掃把星,怎么不去死啊?”
同樣的話,邱來娣以前說過不止一遍,但出自一向寡言少語,又是一家之主的許三根嘴里,還是相當有殺傷力的。
假如是原主聽見自己的父親說這話,一定如萬箭攢心,生無可戀。
但柒月不是原主,不但不懼許三根的淫威,還挺起胸,揚起沾滿淚水的臉,神情倔強:“許三根,你打啊,打死我好了,就當你沒生我這個女兒,我也還了你們這十五年的養育之恩!”
“小畜牲,你反了天了!”
聽見柒月前兩句話,許三根目眥欲裂,盛怒之下,還真想打死她出氣。
但她最后一句話,讓他遲疑了。開玩笑,真打死了大妮,他這十五年不是白養活了。
即使她現在不出去打工,未來也能換一筆不菲的彩禮,將家里的土坯房換成青磚大瓦房,供皓子讀高中、上大學,也算光宗耀祖……
許三根算盤打得好,不能做這虧本的買賣,于是,硬生生放下手里的旱煙桿子,依然繃著臉:“你要去上高中,家里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這死丫頭,忤逆不孝,頂撞爹媽,以后老子不會在你身上花一分錢,你自生自滅去吧!”
柒月外表裝作失落、委屈,還掉了兩滴眼淚,心里卻老開心了。
這種只有算計、利用,沒有愛和溫暖的原生家庭,早一日劃清界限,撇清關系,就能早一日脫離苦海。
瘋了,主神碎片他要以身相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