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
一瞬間,崔瑤只覺得自己通體發寒。
若是盧楓真的跟木婉云不清不楚,那他怎么會愿意幫自己救人?
再想起自己剛才的行徑,頓時覺得自己愚蠢至極,眼睛一掃,落在木婉云似笑非笑地臉上,更是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像是被人重重甩了一巴掌!
木婉云肯定在他面前編造了不知多少她的丑話,難怪,就連那個一臉橫肉的沈大人,都動容,盧楓,卻全程面不改色,甚至眼底還透露出淡淡的嫌惡!
木婉云,你害我一次不夠,又搶我的人!
你該死!
我崔瑤,跟你勢不兩立!
兜轉之間,崔瑤身上小白花的氣質,消散不見,倒是多了兩份凌厲,和怨毒。
而盧楓還在等她回話。
“木少夫人,不說話?是承認了?!嗯?!”盧楓語氣犀利,聞之,讓人心底生寒,崔瑤禁不住抖了三抖。
抬頭,對上盧楓犀利的眼神,還有他一身官威盡顯,她又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努力扯出一個讓人憐惜的笑容,再次跪拜下去,渾身顫抖,回道,“啟稟大人,實在是驟然出事,一家人心慌意亂,再說,也沒有逼迫,都是一家人,我們只是來問問是否見過,只是沒想到,小姑她竟然視而不見,還讓家仆羞辱…”
“羞辱?此話怎么說?難道木少夫人是覺得我們茶水伺候,也算是羞辱?還有,木少夫人是不是忘記,我們小姐跟你們已經斷親,所以,別套近乎,咱們可沒關系了…”
綠俏忍不住鄙夷。
此話一出,盧楓臉上又冷了幾分,看崔瑤的眼神帶了一絲一眼看到的不悅,聲音冷嗤,“可有此事?“
“都是誤會,一家人…”
“可不是誤會,當日,在金樓,很多人都看著,對了,京兆府的差役也在,可以帶來做見證,綠俏…”
木婉云讓人扶著,孱弱的站起來,吩咐道。
見她一臉病容,盧楓眼底掠過一抹擔憂,可很快,他就濃眉一擰,察覺不對勁。
是真病了,還是裝的,他這個大理寺卿,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心思微微一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浮上唇角。
沈大人都看呆住了,官場上的老油條,很快按下心里的激動,吩咐人去核實。
不多時,事情便調查清楚了。
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抵賴!
“既然斷親了,為何還要來這?而且,本官也查到,你們早就去過明德賭坊,已經清楚木少爺是自己賣身為奴…”
“大人,民婦,民婦撒謊了,民婦的確已經知道夫君被賣去了寧遠侯府,可民婦不敢冒然上門,那寧遠侯府世子諢名在外,民婦不敢貿然前去,所以,才想…”
“木少夫人的意思,你是弱女子,不敢去,我這個和離的棄婦,就無所謂,就算被你們污蔑,被你們算計,跟你們斷了親,也要拖著病體,去替你們救人…對了,萬一去的晚了,你們家金貴的少爺有個好歹,說不定還是我去晚了,或者不用心,是與不是?!”
木婉云也學木夫人和崔瑤的柔弱可人,一邊抖動身子,一邊聲聲泣淚,好吧,沒有眼淚,可是,只要她帕子擦的急,誰看得到。
見狀,有人震驚,有人努力壓制嘴角。
果然,她這么一問,周圍人也都回過味來。
“我就說,木小姐平日里看著挺和善一個人,怎么會無緣無故斷親,這是被欺負狠了?”
“可不是,我聽說原本就不是親生的,所以,一直拿她當賺錢的錢袋子,聽話,就賞個好臉,不聽話,就隨意辱罵,甚至造謠…”
“哎呦呦,可憐見,這木家還書香門第,還什么太傅,難怪,就連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