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夜。
我抽回手:“孫兒沒事。”
“什么叫做沒事,內臟灼痛是好扛的嗎?”皇甫龍皺著眉看著皇甫夜,這孩子怎么回事?這也硬扛著!
我扶著胸口,咳了幾聲,站起身,行禮:“孫兒告退。”轉身就要走。
“你坐下。”皇甫龍拉著皇甫夜的手臂不放。
我本來是準備回房打坐調息的,結果看樣子,老爺子不準備放我走,我轉身坐在椅子上:“祖父還有什么吩咐。”
皇甫龍伸手對著七文:“銀針!”
七文沒敢怠慢,拿出銀針放在皇甫龍手中。
我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祖傳的嗎?看著皇甫龍,這老爺子也準備對我用銀針嗎?
皇甫龍搖了搖頭:“你跟飛飛學的還不到家,這么多天了,內臟的灼痛,也只用一些減輕的草藥,這孩子這個情況,白學了。讓我的乖孫忍了這么多天,能不疼嗎?!”說著動手在皇甫夜的頭頂行針。
七文站在一旁看著,果然還是老爺子敢這么兵行險招,夫人應該也是想到這么做了,只不過怕自己一個沒處理好,加重皇甫夜的傷勢,所以沒有用,只是慢一點調理。
“去熬一些相反的湯藥,兵行險招,破而后立。”
七文聽完,忙離開。
我手抓著胸口,很疼!真的好疼!內里灼熱。我強忍著,想要調理內息,呼吸都是滾燙的。
“不準動用內力,你要是想現在死就動下內力,看會不會比現在更疼。”
七文怎么都覺得老爺子的做法要跟飛姐說一下,畢竟如果少主出事,那會是大事:“夫人,老爺在用銀針給少主治療內傷,是您不想用的方法。”
飛姐正在跟淺月說皇甫夜的事情,聽到電話里七文的話,一下子站了起來:“什么!攔著他!”
“七文無能,攔不住。現在讓我去配藥。”
沒等七文說完,飛姐就對淺月說:“備機,什么事情等我處理了夜的事情再說。”
皇甫龍看著皇甫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有什么血色,有些扛不住了。她剛才亂動了下,肩膀的傷口在殷血,嘴角一直在滴血:“忍住,這種感覺跟銀針刺穴差不多的!”上前拔掉皇甫夜身上的銀針。
“嗯。”我忍不住吐了口血,沒有什么力氣,搖搖晃晃的就要倒。
“小夜!”飛姐跑進來,就看到皇甫夜臉色蒼白,吐了口血要倒,跑上去抱住。
“母,母親。”我似乎看到了飛姐,暈了過去。
“爸爸!”飛姐有些心疼,看到面具下皇甫夜的臉沒有一點血色,這孩子現在的樣子,讓人看了心好痛!
皇甫龍上前拿著皇甫夜的手腕把脈,虛弱但內傷好多了,沒有那么嚴重,果然早就應該這樣:“沒事了,這兩天在一天一次,內傷就基本穩定了。你這心疼,為什么還要這么逼這個孩子?!”
聽了皇甫龍的話,飛姐松了口氣,自己的醫術是皇甫龍教的,當時也想著用這招試試看,能不能破而后立,但這個風險太大,稍有差池,這個孩子小命就沒了,自己這么多年就白費了。
飛姐一把抱起皇甫夜:“爸爸,你應該跟我講一下的,她畢竟是我的孩子,我幻影少主。你這么做,如果有個萬一,我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你以為我為什么讓七文保守的醫治,為什么知道她每天要忍著內傷灼痛,也要慢慢的來。”把她放在沙發上,靠著軟墊:“藥箱。”
飛姐小心的解開皇甫夜的衣領,露出右肩膀,取下都是血的紗布,傷口還在流血。
女仆小心的把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又去端了盆熱水放在桌子上,在一旁不敢吭聲。
皇甫龍看著飛姐把帶血的紗布扔在地上,又看著她小心的上藥,不時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