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席柔就覺得倒胃口。
一般人或許真的會應了那句人心易變的話,可段瑜之會是那種人嗎?
他可是因為太過癡情的緣故,還在史書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哪怕是千百年后,也還有人為他的癡情而感嘆。
雖然段瑜之在歷史上情有獨鐘的人并不是她,但席柔有信心能夠取代溫家四娘的位置,只要給她時間,她什么事情做不到呢!更何況溫家四娘現在已經退出了段瑜之的生活,她已經沒有了后顧之憂,而且就連段夫人也在幫著她,還主動提起了她與段瑜之的婚約,她為段瑜之付出良多,又怎么會愿意輕易放棄!
席柔抬頭看向席夫人,眼中滿是堅定的神色“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辜負我的,他也不是那種負心薄幸的人,所以娘你就答應了這樁婚事吧!”
她知道席夫人是不大看好這樁婚事,可她對此卻是再滿意不過的,因而便癡纏在席夫人的身邊,盼著她能早點如她所愿。
做母親的,又如何能拒絕自己真心疼愛著的孩子。
席夫人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情愿,明面上也只能答應了席柔,只不過因為心中有所不甘愿,在答應了席柔之后,她又補了一句“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我身邊癡纏,我是禁不住你的請求才答應了你,可你父親那邊還有的說呢!”
遠在外地任職的席老爺子嗣不豐,多年以來,膝下也只有席柔這么一個獨女。
便是平日里并不在一塊相處,但席老爺也是時時刻刻的惦記著女兒,三不五時的就要派人送東西過來,還指明了席柔要與他時常通信。
在席夫人的眼中,席老爺是最疼愛席柔的,想來他十有是不會同意女兒嫁入段府的。
也正是因為心中有此等的計較,席夫人才會那般輕易的答應席柔。
席柔聞言卻輕笑了一聲,低下頭去時,神色有些嘲諷。
也就是席夫人才會這么天真的以為席老爺是真心疼愛著她的。
倘若是真心疼愛孩子的人,又怎么會讓自家孩子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先前席夫人還想著從溫府搬出去,若不是席柔勸住了她,那她們這會兒恐怕真的就已經去了席家的宅子里。可席老爺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這件事提出異議,他從未想過自家妻兒是否會因為寄人籬下而心生憂懼,他只會為他自己著想。
就連每旬從外地寄回來的信件,也全都是讓席柔幫他做事,那樣的一個人,只要能給他足夠的利益,他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呢!
席柔眼中的冷意漸盛。
所以說,她才會討厭溫家四娘。
憑什么溫家四娘有了疼愛她的父母兄長還不夠,明明是個早死鬼,卻還要霸占著那般癡情的段瑜之。
席夫人雖然疼愛她,卻不能給她任何助力,而席老爺更是讓人一言難盡。
她幫著席老爺在他的上峰面前露了相,又給他出了幾個賺錢的方法,那人就真的如她所愿的一直留在了外地,就再沒有想起過回京的事情。
他在外地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又何必回京來給其他人裝孫子!
席老爺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席柔相信她只要將段家想與她結親的事情說給對方聽,根本就不用她利誘,那人就會想方設法的把她打包送進段家的。
真正能讓她上心的人也只有席夫人。
反正席夫人現在是答應了她,那其他的事情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不過給席老爺送信,再算上信件往來的時間,恐怕段夫人那邊要的回應就得晚一些時候再給出了。
幸好也沒有人催促,事情便也就此有條不紊的辦下去了。
兩家結親的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往外張揚的。
段夫人一開始在眾人面前提起婚事,也不過是想要讓某些人措手不及,后來就沒有再往外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