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寵出來的,只任由妻子與妹妹打著擂臺,明面上說不偏幫,實際上早就已經偏心了。
阿蘅是知道人心易變的道理,只不過對現在的她來說,將來的事情得等到將來再去煩心,她只需要過好現下就可以了。
看著眼前少女眼中真心的疼愛,阿蘅也對她笑了笑,不管將來如何,這一刻的疼愛總是真心的。
宋姍茵坐在了阿蘅右手邊的位子上,小聲的和阿蘅說著話。
阿蘅同她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才有些小小抱怨的說“若不是宋姐姐今日提起了,我都不知道姐姐從前還給我寫過信呢!阿兄可真是的,就算姐姐一開始給我寫信的時候,我還不識字,可后來我不是已經跟著爹爹學習書法了么!”
“偏他還總是藏著信,不給我看!”
她是真的不知道宋姍茵從前還給她寫過信。
宋姍茵愣了一下,她也沒有想到溫桓會弄出這種操作,一番咂舌之后,她想了想,又和阿蘅說“左右我從前寫的那些信都只是簡單的問候,阿蘅便是沒有瞧見,也并無大礙的,只是……”
她頓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當初精心挑選的那些首飾“……那些首飾都是我特地畫圖讓金樓的人定做的,也不知他有沒有送給你?”
聽到宋姍茵對首飾的描述,阿蘅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
溫桓自然不會扣押別人送給阿蘅的禮物,不過他將首飾轉送給阿蘅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少言少語,不管阿蘅說自己有多喜歡那些首飾,他也都是笑笑,并不說話。
怪不得他一直不說話,原來是因為心虛啊!
阿蘅想著要不要為兄長說兩句好話,將這件事給跳過去,可轉念一想,將來宋姍茵嫁到溫府之后,與溫桓朝夕相處之下,遲早是會發現這些事情的。
與其等著將來再被人拆穿,倒不如現下就將實話給說出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一直最喜歡那套紅珊瑚的首飾,不過從前年紀小,戴不了一整套,原來都是宋姐姐送的呀!”
“早知道宋姐姐是這么好的姐姐,我肯定不會在阿兄面前說出那些杯弓蛇影的話……”
阿蘅雖然自小都是被家人寵著長大的,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就沒有吃過虧。
通常情況下,一些小虧她自己沒有發現,就也算是過去了,倘若是一些大虧,那自然也有家人幫她討回公道。
然而有那么一次,她吃下的虧卻只有她與溫桓知曉,并沒有說給其他人聽過。
“大概是在我六歲那年,我娘的一個遠房表妹忽然上門求助,說是她的夫君在外惹了官司,她滿口篤信的說她的夫君是被人陷害了。”
溫三夫人并不是偏聽偏信的人,她起初并沒有答應下來,而是讓那位劉夫人在溫府中小住幾日,等她查探過具體情況后,再考慮要不要將事情說到溫三老爺那邊。
那時的阿蘅尚且不清楚溫三夫人的顧慮。
她甚至連惹了官司是什么意思的,都還不清楚。
“她不是一個人上門求助的,那時她還帶上了她的女兒,我還記得她的女兒名叫云染,不止名字好聽,人也長得非常漂亮。我那時最喜歡和她在一起玩耍,是真的把她當做了親生姐妹一般,卻沒想過有些人的容貌與她的心是截然不同的。”
劉云染并非是溫府的姑娘,她的母親每日又都要親自出門探聽消息,似是一點也不放心下人的回話,她便也跟著劉夫人的身后。
“她每次從外面回來后,都會特地給我帶上許多禮物,雖然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那份心意在我眼中是很珍貴的。”阿蘅抿了抿唇,只可惜她眼里珍貴的東西,在別人的心目中是一文不值。
“我聽說了她們想要求我爹娘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我娘為什么一直不愿意和我爹說起那件事,但我當時舍不得她整日外出忙里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