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跑去和父親求情,請他幫一幫劉家的人。”
能讓阿蘅提起那個名字就一直悶悶不樂,自然是因?yàn)閷Ψ胶髞磉€做了讓她很難以接受的事情。
在阿蘅請溫三老爺幫忙之后,她就見到劉云染如同往常一般帶著大包小裹的來到她的小院之中,并且讓她揮退了院子里侍候著的下人,連常嬤嬤都沒能留下。
“我本來是在翻看她送我的那些禮物,誰知一抬頭就瞧見她拿了塊玉牌就往地上砸,四四方方的玉牌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片,然后她就對我說,那枚玉牌是她的身份憑證,倘若我不能讓我爹娘去救出她的父親,她就告訴所有人,是我看中了她的玉牌,強(qiáng)搶不成才毀了玉牌。”
被脅迫的心情并不好。
尤其在她眼中,脅迫她的那個人是她的好朋友。
甚至對方脅迫她做的那件事情,她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還沒來得及到對方面前邀功,就發(fā)現(xiàn)對方暴露了真實(shí)面孔。
宋姍茵瞪大了眼睛“你當(dāng)時才六歲,能和你玩到一起去的,應(yīng)該也還是個孩子吧!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能做出這種沒有下限的事情了嗎?”拿別人的好意當(dāng)籌碼,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阿蘅苦笑了一聲,其實(shí)劉云染做的事情比她說的還要過分。
她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竟拿出了一把匕首,先是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又將沾了血跡的匕首貼到了臉頰上,說阿蘅要是不答應(yīng)她的要求,她就直接劃花自己的臉,然后跑到溫府門口哭,非要?dú)Я藴丶业拿暡豢伞?
“她即便不拿事情來脅迫我,我也都已經(jīng)盡可能的去幫她了,雖然一腔好心是錯付了,但也知道人心險惡并不是我能想象出來的模樣。”
阿蘅搖了搖頭,又說“自那以后,我就再沒收過外人的禮物,盡管阿兄一直跟我說劉云染那樣的人始終是少數(shù),可我還是沒辦法再同外人交心了。”
因著是她先求了溫三老爺,故而在被劉云染威脅之后,她雖然沒有再和溫三老爺提起過先前的事情,但也沒有不許溫三老爺幫劉家的人。
“我沒有和爹娘說過這件事,可后來一個人獨(dú)處的時候,又覺得自己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偷偷和阿兄說了。”阿蘅朝著宋姍茵笑了笑,又道“許是因?yàn)槟羌拢⑿制綍r也會給我?guī)б恍┬《Y物,他替姐姐轉(zhuǎn)送那些東西時,或許是想到了我不愿意收……其他人的禮物,這才沒有說出姐姐的名字吧!”
宋姍茵輕輕揉了下阿蘅的臉頰。
忽然就明白小姑娘為什么突然給她解釋起從前的舊事來。
她和溫桓的信件是從自她離開京都那一日開始的,雖然因著路途遙遠(yuǎn),一個月最多只有一兩封的信件,可正是因?yàn)橥ㄐ诺牟槐悖齻冊谛胖兴鶎懙氖虑椴艜裢獾亩唷?
正如溫桓對她家弟弟妹妹的了解,她對阿蘅也是十分了解的,自然也知道溫桓是有多寵阿蘅的。
她想她是知道溫桓為何會隱去自己的姓名的。
反正溫桓托她送給她弟弟妹妹的東西,她雖然送了過去,但也和溫桓一樣,并沒有說出真正送出禮物的人是誰,就任由弟弟妹妹誤解禮物是她所贈送的。
自家的弟弟妹妹當(dāng)然只能最喜歡她這個姐姐,怎么能因?yàn)閯e人送了幾件稱他們心思的禮物,就‘移情別戀’呢?
想來溫桓與她也是一般想法的。
五十步不笑百步,她雖然愣了半晌,可那只不過是因?yàn)橛职l(fā)現(xiàn)了自己與溫桓的一個共同點(diǎn)而已,并不是阿蘅所想的那般生氣。
宋姍茵看著阿蘅還有幾分茫然的模樣,忍不住貼上前去,蹭了蹭阿蘅的臉頰,笑瞇瞇的說“阿蘅真的好可愛,想要帶回家做我的妹妹了!”
知進(jìn)退的小姑娘總是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偏愛的。
她看著阿蘅手足無措的模樣,再想想自家那些學(xué)過規(guī)矩后,變得越來越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