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疏忽大意了。
明明早就知道她的能力對溫家三房的人并不是很管用,卻還是盲目相信自己的能力,以至于變成了現(xiàn)下這副模樣。
阿蘅知道席柔想要算計她,但她想不通,這人是哪里來的底氣,竟然以為能在她的地盤算計到她。
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自信呀!
她從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群中穿過,想要看一看席柔準(zhǔn)備如何算計她,原以為自己只會瞧見一片狼藉,誰知卻看到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充作她替身的那個小姑娘名叫青悅,與她相貌有三分相似,裝扮之后也能變成七分,溫三夫人說青悅是裴家送來的賠禮,從前是按照死士的規(guī)格來培養(yǎng)的,讓阿蘅將人時刻帶在身邊。
這也是溫如故記憶中從未有過的事情。
阿蘅明明已經(jīng)吩咐過青悅替她看看席柔準(zhǔn)備如何算計她后,就直接撤退的,誰知她竟然自作主張的留了下來。
青悅本來就是在裝暈的,在聽到阿蘅的聲音之后,她假裝自己才從昏睡中醒來,睜開眼瞧見身前的一大片人,立刻誠惶誠恐的翻身跪了下來,動作幅度大的連床上的段瑜之都被她驚醒了。
段瑜之迷迷糊糊的,還記得自己抱著阿蘅,雖然沒有直接喚出阿蘅的名字,但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去扶起床邊跪著的人。
才伸出手,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眼前的青綠色襖裙的小姑娘并不是他心心念念著的阿蘅。
他抬頭才看到站在溫芙與溫蓉身后的阿蘅,再低頭看看手下的青悅,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阿蘅,我……”
阿蘅看了他一眼,扭頭對身邊的溫芙與溫蓉說:“我記得溫杭應(yīng)該是在外院招待段瑜之的吧!他這會兒不在外院待著,怎么還跑到這里來了?”
冷靜了一下,又說:“他們是你們二房的親戚,原本就和我沒關(guān)系的,要不是二伯母特地來找我,我都不準(zhǔn)備來這一趟的,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情,還是派人將大伯母和二伯母都找過來,到底是有人算計,還是我們府上的人沒規(guī)矩,都不是我們這些小輩能處置的……”
“等等……”席柔還以為自己能看見阿蘅清白不在的模樣,誰知道原本的阿蘅卻換成了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如果是拉著阿蘅下水的話,那段瑜之的名聲壞了也就壞了,可要是為了一個丫鬟而壞了段瑜之的名聲,那就太不劃算了。
她半是低聲下氣的對阿蘅說:“瑜之哥哥他自夫人去世之后,就一直夜不能眠,許是先前同表哥說話時,突然來了睡意,就想要找個空房間休息一下,結(jié)果府中的下人帶錯了路,左右也沒有出什么大事情,就不用再驚動長輩了吧!”
席柔知道自己做下的事情都掃清了痕跡,但誰知道查探過后,能查出些什么東西。
與其將事情鬧大,還不如就此息事寧人的好。
她想要息事寧人,阿蘅卻覺得還是鬧大了的好呢!
“若是我們府上的人做錯了事,那也得查出做錯事的人是誰,這才能給你們賠禮道歉不是!”阿蘅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青悅,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改變了主意的,但仇人就在眼前,她面前擺著一個落井下石的機(jī)會,又怎么會輕易放過。
由著青葉與青蕊攔著席柔的去路,阿蘅轉(zhuǎn)身出門就往溫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溫家現(xiàn)在是由溫大夫人當(dāng)家,出了大事,自然是要找當(dāng)家夫人的。
阿蘅出了門,席柔沒能攔下人,只能黑著臉看向段瑜之與跪著的青悅。
她本來還想要趁溫大夫人等人沒來之前,問幾句話的,可溫芙與溫蓉都聽著阿蘅的話:“柔柔還是等大伯母和我娘過來再說吧,看瑜之表弟剛才一直在睡覺,想來他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就算我們問了,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且再等等……”
席柔不想等,她只想早點挽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