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是謝淮安的話,只可能是戰死沙場,尸骨無存,再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阿蘅疑惑的看向溫老太爺,兵不明白自家祖父怎么忽然又說起了謝淮安。
倘若沒有祖父與樊家舅舅的那番對答,阿蘅也不會有多少的奢望,只不過現在是更加的難過罷了。
就見溫老太爺站起身,走到了鄧霜的面前,定定的看了鄧霜良久。
忽然彎下腰,朝鄧霜深深的鞠了個躬,滿懷歉意的說:“縱使欺霜已經忘記前程往事,可老夫終究是有負所托,那孩子到底沒能活到加冠的年紀……”
鄧霜嚇得連身下的椅子都給弄倒了。
她手足無措的看向溫老太爺,又將祈求的目光投向了鄧傲:“這,這是怎么啦?”
怎么忽然又跟她說起了孩子的事情,她明明是沒有孩子的。
鄧傲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昔日溫老太爺勸他的話,他知道妹妹的那孩子在清明時節弄丟了,卻不明白妹妹為什么一定要跑到白馬書院焚香祭祀,如今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哪怕在記憶混淆的時候,將孩子弄丟了,鄧霜的潛意識也一直記得自己將孩子丟在了何處。
而白馬書院就是溫老太爺的地盤,她的那個孩子想來是被溫老太爺救下,又送給他人收養了。
再想想溫老太爺方才的話,那孩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另一邊的晉忻言卻是笑出了聲。
他本就膈應鄧霜生下了孩子,雖然不知道那孩子的生父是誰,但看著鄧霜已經忘記那孩子的存在,而且那個孩子現在還已經死掉了,這讓他自然是十分開心的。
現在有多開心,待會兒就會有多痛心的。
鄧霜還一副滿臉茫然的模樣,鄧傲卻看不慣晉忻言喜笑顏開的樣子。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當初做下拋妻棄子的事情,現在追在鄧霜的身后,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卻在聽說自己孩子去世的消息時,喜笑顏開。
果然是不值得信任的一個人。
鄧傲直接從溫老太爺和鄧霜中間穿過,來到晉忻言的面前,直接一拳頭上去,將人的嘴角都給打出了血。
“你……”
打斷晉忻言話的是溫老太爺,他繼續對鄧霜說:“當初你將那孩子丟在了白馬書院之中,恰好讓我和皇上碰見了。”
“他是你和樂王的孩子,雖然你并未嫁給樂王,但那孩子的身上確實留著皇室的血脈。我原是想要收養他的,但皇上將他交給了樊家。”
樊澤語接過溫老太爺的話。
“本來皇上是看中你我是表姐弟的身份,想要讓那孩子在樊家長大。但當時樊家留在京都的只我一人,我照顧不好小孩子,就將他轉送給了我姐姐,也就是現在謝家的當家夫人。
皇上給那孩子取名為安,希望他以后都能平平安安的,謝家的輩分恰好排到了淮,所以那孩子如今叫做謝淮安……”
聽著溫老太爺和樊澤語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鄧霜眼眸的神色忽然變得暗沉起來,仿佛陷入了深沉的回憶之中。
被鄧傲壓著打了好幾拳的晉忻言忍不住了,他掀開了鄧傲,不敢置信的看向溫老太爺。
“您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所以才能說出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鄧傲又給了他一下,在晉忻言發火之前,說:“當初你哄騙欺霜退婚之后,她后來又去找了你一次,那時她就懷了你的孩子,她放下尊嚴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給腹中胎兒一個完整的家,是你派人將她趕走,還丟了一包墮胎藥給她。”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么!”
晉忻言揮出去的拳頭忽然一頓,他在先皇收回賜婚旨意之前,曾與欺霜因為陰差陽錯而有過肌膚之親。
彼時欺霜還哭著問他怎么辦,是他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