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其實也不大會說婉轉的話,他明明是想要轉移話題的,誰知話一說出來后,溫老太爺似乎就更加的緊張了,連旁邊的溫鈺也是緊張兮兮的。
府醫其實已經在偏廳里等著了。
只是一時間沒人去將他喊過來而已。
在場的,要么是自家人,要么就是親近之人,也用不著特地回避什么。故而溫老太爺他們在垂花廳里盤問著謝淮安,阿蘅卻在一邊的椅子上等著府醫給她診脈。
府醫摸著脈,半天沒說話。
旁邊準備盤問的溫老太爺等人都倒提了一口氣,只等著府醫的診治結果出來,那口氣才能松開來。
在府醫說話之前,溫三老爺與謝老爺同時出現在了垂花廳的門口。
溫三老爺一進門四下看過之后,便朝著阿蘅走去,他的衣角還在往下滴著水,整個人仿佛是從水里撈起來似的。另一位謝老爺也不遑多讓,都是從風里雨里過來的模樣。
這邊溫三老爺在離阿蘅三步開外的地方站住了,沒再往前去。
他先前聽到自家老父親傳來的消息后,就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身上都是水,而阿蘅卻是干干凈凈的,他便隔著些距離問阿蘅“阿蘅,你……”
關心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先瞧見了阿蘅身上那套衣裳,分明是已經換過了一套,與昨夜的那套完全不一樣。
他的心中閃過無數個畫面,使勁的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轉而怒視一旁的謝淮安。
相比之下,謝老爺的態度就狂躁了許多。
他的視線在阿蘅那張慘白慘白的小臉上停頓了幾息,然后就對上了一旁的謝淮安,他連句話都沒有問,抬手就給了謝淮安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垂花廳中格外的明顯。
阿蘅尋聲望去時,都瞧見謝淮安的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一時間,她也顧不上還在給她診脈的府醫,連忙站起身,就要往謝淮安身邊去。
而謝老爺打了謝淮安一巴掌之后,不僅沒有消氣,他的怒火反而是以肉眼可見的趨勢的變得更加旺盛了。
他一手指著謝淮安,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滿臉失望的說“我原以為你愿意去白馬書院讀書,就能改過自新了,誰知道你竟然還變本加厲,往日里將人家孩子打斷腿,也就算了,你現在還敢拐帶人家小姑娘,似你這般,莫不是將來還準備去殺人放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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