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這個從未見過的表兄,兩人之間有親緣關系,也還能說得過去。
可毛毛除了黏他以外,還格外的黏阿蘅。
阿蘅與毛毛分明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也真是奇了怪了。
而且在學走路的這件事上,也很是詭異。
小孩子家家的,才見到同齡人穩穩當當的走路,之后就立刻也學會了走路。
走起路來都不打擺子的,比他參照的“范例”還要更加的穩當。
可不就是令人奇怪么!
偏偏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不覺得這件事奇怪,仿佛就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謝淮安見阿蘅懵懵懂懂的點著頭,看上去就對小孩的成長并沒有多少了解的樣子,知道和她討論這件事,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思考之下,還是放棄了這一話題。
阿蘅拿起帕子給毛毛擦了擦嘴,小孩看著她笑的時候,咧著嘴,口水就流了下來。
她從桌上的點心碟子中拿了一塊小點心,塞到了毛毛的手里。
聽說小孩子手里嘴里,一刻都不能空著的,否則就會大鬧天空似的。
阿蘅也忘記自己是從哪里聽來的說法。
她將點心塞給了毛毛,看著毛毛一心一意的玩著點心,不哭也不鬧,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點心是她提前讓食堂給毛毛準備的,她已經嘗過了,味道還不錯。
“京都端午的時候會舉辦龍舟節,到時候還有龍舟競賽,謝淮安你會去參加嗎?”
謝淮安不由得看向正啃著糕點的毛毛,又跟阿蘅說“我肯定是去不了的,毛毛他一刻鐘都離不開我。”
如果他不去的話,那龍舟節上的龍泉隊,又該怎么出現呢?
難不成是因為她的那些舉動,才導致了龍泉隊沒能建立嗎?
阿蘅心中滿是不安。
她早該想到的,誰也不能保證被改變過后的將來,就一定會走向好的結局。
也有可能會變得更差。
就如同這一次。
在沒有改變之前,謝淮安帶著龍泉隊的諸位同窗,贏得了龍舟競渡第一名的稱號,也洗刷了他在眾人心中的不良印象,連帶著同隊的其他執绔子弟,在百姓心中也都有了一個正面的剪影。
現在那些都不會再出現了么!
阿蘅沮喪的低下頭,小聲的說“可是你不去參加龍舟競渡的話,那今年龍舟競渡的第一名又能是誰呢!”
她的聲音雖然小,可謝淮安字字句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阿蘅的心目中,原來還能有這么厲害。
那可是龍舟競渡!
在全京都的人面前舉行的比賽,能贏到最后的無一不是本事人。
“怎么突然說到龍舟會了?”
謝淮安拎著毛毛的衣袖給他擦了擦嘴,假裝自己剛才什么也沒聽到。
自然而然的將話題又說到了之前。
毛毛怔怔的看著袖子上的臟污痕跡,再抬頭時,眼中充滿了怒火,眼看著他就要撲向謝淮安。
謝淮安則習以為常的拿了塊點心塞到毛毛的嘴里。
小孩顧著折騰嘴里的東西,就會忘記之前的事情了。
阿蘅沒注意到他們倆的小動作。
她情緒不是很高的說“我以為你今年會帶著書院里的其他人,一起去參加龍舟競渡呢!”
沒有說她還以為他們能勇奪第一之類的話。
連參加都不會參加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得到名次呢!
別說是第一了,連倒數第一都是不會有的。
謝淮安的臉上出現些許異樣。
他想起今日出門遇上的段瑜之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