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有任何出閣之處,反而都是從歷代先賢的著述之中所提煉的言論。難不成,你認為先賢的論述有誤?”
反駁的人整理好了衣襟,伸手取回自己的書冊喝道:“再者,此書下卷乃是實學,基于現實,立意民生,其書上所言生產力、生產關系,以另一個角度闡釋了人間社會的另一面。堪稱高屋建瓴,難道你也覺得有問題?
再者,我等讀書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就是為了能讓百姓都過上好日子嗎?
我自言自語發出的感慨,覺得江南浮華,中州困頓,不思其解,自言自語,難道還有問題?
反倒是你,聽我一言,問我是否中舉,我答是,你便大鬧出聲,莫不是想要害我不能入京會試?”
這一耙子打下來,眾人的眼神都變了。
之前那個鬧大情緒的家伙臉都成豬肝色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好了兩位賢兄,想來是有些誤會。”張溥一看,就知道這里頭基本跟這個倒霉蛋說的一樣,肯定是眼紅了。
否則也不會小題大做。
此時的江南,可是文化昌隆,無所顧忌。
就連李贄這樣的人物都能容得下,何況區區一本《大同論》呢?
所以,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這人扛不住了,冷哼道:“那就等著看吧!此等亂臣賊子所著言說還有擁躉,你必然是亂賊內應!我這就去舉報——”
這人撂下話,匆匆跑了。
“這……”張溥做出無奈神情,“我去勸勸,諸位且吃好。”
“有勞張兄。”眾人紛紛出言。
張溥走下樓梯,身后話題也變了。
從原來的歡喜,變成了憂愁,轉而開始討論大同論的內容。
雖然這是反賊王肁寫的書,但確實給江南迷茫的士子們,闡述了一個新角度。
和道德治世平天下不一樣的言論。
物質發展生產力的才是這個世界的通解,可以說很大程度將所有人視野,帶入了漫漫紅塵之中。
張溥皺著眉下樓,看到了被擋住的那個人。
“張溥,你想做什么!”這人醉醺醺的,看到了張溥走來,厲喝道。
“且隨在下來。”張溥做了個請的動作,帶他入了偏房。
這人剛質問。
“這位賢兄,你攪了在下的宴會,現在又要害得大家仕途不保,不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嗎?”張溥顯得無奈。
這人還沒坐熱乎,一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大變:“我沒有……我只是嚇唬……”
“嚇唬也不行,還是要請賢兄好好的修養,至少得等會試之后再出現了。”張溥揮手打斷他的話,給后邊一個眼色。
“你……”這人剛想說話,身后有人捂住他嘴巴,很快讓他窒息暈厥。
“ 別弄死了,送去外海,等明年開春,趁著海潮把尸體送回來。”張溥只是冷冷掃了這個暈厥的人一眼。
他張溥可不是善茬。
他成立復社的初衷,就是為了效法東林書院,用民間的輿論裹挾朝政。
但偏生西北出現了新順國,一個比他更兇,更凌厲的組織出現了,并且正在全國各地不停的滲透。
這極大影響了張溥的聲量。
結果這貨居然還在宴會上當眾挑開話題,進而影響了他接下來的布置。
甚至還威脅要舉報他們。
真是自尋死路。
不過這倒是好事,之后看誰不爽,就把這人的死安排在那人身上。
張溥回身上樓,依舊笑著,來到了討論的中心:“諸位,方才那位仁兄托在下代為道歉。他實在是因為此次不中舉,一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