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讓鬼蝠代他擴散收了風白為徒之事,以造成既成事實,讓鼠王不能再打風白的主意。鼠王焉有不知之理?一旦鬼蝠離開,此事還真的很快便會在云夢大澤擴散,到時候自己就真的不能收風白為徒了。
是以鼠王冷哼一聲,道“鬼蝠,你要是敢將此事傳出去,我便立刻將你變作尸灰。”
鬼蝠一聽,內心甚為恐懼,同時又更加的嫉妒風白,嘴上道“前輩放心,晚輩絕不會將此事對任何人說起。”
鼠王長長地嗯了一聲,以示對鬼蝠的表態非常滿意。但他忽然覺得,只傷鰲王的元氣,然后搶走風白教之以玄黃火烈看來不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因為鰲王一旦傷愈,還是可能將風白奪過去的,必須殺了鰲王,風白才會穩穩地成為自己的衣缽弟子。
鼠王惡念頓起,冷冷地望著鰲王道“紅毛鬼,我今日將你殺了,便再也無人跟我搶徒弟了,你和你的極冰都去死吧。”
說話間,鼠王的雙掌瞬間火紅起來,身形暴閃,揮動著烈焰火掌朝鰲王擊去。
鰲王知道他動了殺念,哪里敢怠慢?當即撤步躲過,同時使出極冰與他纏斗在一起。
這無疑是一場生死之戰,兩人雖然數千年來斗個不休,但更多的是切磋技藝,彼此惺惺相惜,不會痛下殺手。而今鼠王誓除鰲王,出手已狠辣了許多,鰲王雖然奮力相抗,怎奈有傷在身,落敗似乎已不可避免。
一旦落敗,則性命不保。鰲王倒是不怕自己丟了性命,就怕風白被鼠王挾持了去,逼他學習火烈,則自己的極冰便會不復存在。
念及此,鰲王便大聲對風白道“風白,你雖然只是我的幾名弟子,但你已得到我的衣缽,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便是若我今日戰死,你一定要將我的極冰發揚光大,你做不做得到?”
風白聽言猶豫起來,要說練習此法,他還沒有很強的抵觸心理,但是要發揚光大,豈不是要將之修習到很高的造詣?這樣只怕自己愿意,師傅也會不愿意,定要怪自己欺師滅祖。
鰲王見風白不說話,不禁有些失望,道“你怎地不說話,難道你連這點也做不到?”
風白支吾其詞,就是給不出正面的答復。
鰲王生氣了,道“多少人想學我的極冰,但我只選中了你,你既答應做我的幾名弟子,為何不肯光大我苦心鉆研數千年的神功?”
風白被他一逼,只好委蛇道“前輩,我答應你。”
鰲王這才一喜,又道“很好,我還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便是不要學老耗子的火烈,你做不做得到?”
風白無奈,再次違心道“前輩,我答應你。”
鰲王大喜,叫道“你快走吧,到一個沒有人地方躲起來,不要被老耗子找到。”
風白吁了口氣,站起身便要離開。
啪的一聲,鼠王與鰲王恰于此時對了一掌,鰲王法力不濟,被鼠王的火烈所侵,右掌頓時一陣鉆心劇痛,緊接著整條右臂失去了知覺。
鰲王心內一顫,若不及時將侵入的火烈之氣阻斷,一旦進入身軀,則自己便會化為尸灰,念及此,鰲王將心一橫,抬起左掌向自己的右肩擊去。
嗤的一聲,鰲王的右臂自肩膀處斷開,竟生生卸下了自己的右臂。而這條右臂一離開鰲王的身軀,便化作了一陣飛灰,在風中灑了開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旁觀的風白、鬼蝠無不驚駭。
鰲王大喊道“風白快走。”同時揮動剩下的左臂猛地撲向鼠王,與鼠王作殊死的搏斗。
風白不敢逗留,腳尖一點,快速地飛離了鰲王島。
那鬼蝠一見,卻想將風白抓住,然后逼迫風白傳授鰲王的極冰給自己,這跟鰲王親自將極冰傳給自己也沒什么兩樣,這樣想來,他便也飛身離開,緊緊跟在風白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