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天涯海角,我也懶得理會。”
“唉……”風白不禁嘆了一氣。
“你嘆氣作甚?你是嫌棄我弦觴年歲已老,嫌我配不上你?”
“不……只是……只是我已心有所屬。”
“是嗎,此人是誰?”弦觴忽而有些緊張,滿臉正經之色。
風白想到弦觴脾性古怪,若是她知道自己與師傅的關系,只怕她又會發瘋,一旦發瘋,又不知她會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便把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只道“無礙,我跟你回去便是。”
弦觴一聽,不敢相信道“此話當真?”
風白點了點頭,弦觴不禁心中極美,笑靨綻放如花。
……
風白跟弦觴回到螭王宮,螭王那幾個妖媚的姬妾也已回宮,正斜靠在玉椅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似乎正在等待螭王回來。
風白雖答應跟弦觴回來,一顆心卻仍忐忑不安,弦觴叫自己陪伴她一個月,肯定不是簡單的說話聊天,如果她有過分的想法,自己可怎么辦?眼下似乎只能想辦法搪塞。
到了夜間,弦觴果然便要風白做不可描述之事。風白本想抗拒,但是弦觴微使手段,風白便淪陷了。陷入到一個美妙的世外桃源里,那里水草肥美,雨露滋潤,直叫人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事后,風白卻后悔了,自己對師傅不忠,若讓師傅知曉此事,該如何向她交代?只怕師傅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自己此舉實是犯了天大的錯誤。
弦觴伏在他懷里,一副滿足之狀,抬眼見風白似有所思,狀有所慮,便詢問起來。風白自然不會如實相告,只道無事。
弦觴卻忽而想到他之前心有所屬云云,料到他必是為此事后悔,便又刨根問底起來。風白熬不得她追問,只好坦言是師傅覓羅仙子。弦觴聽言一怔,她自然聽說過覓羅仙子乃當世絕色,心里未免嫉妒,方才的滿足立時散去,變作了絲絲郁結。
風白想到師傅,內心仍然為無根之源她的那一甩手而隱隱作痛,不知師傅此時境況如何?若她從此遺忘過往,自己只怕再難以走進她的心田,即便她接受自己是她徒弟的事實,卻恐怕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對自己情深意濃,為自己魂牽夢繞。若是如此,自己身邊有再多的女子環繞,卻仍然是一個孤獨的可憐人,因為自己放在師傅身上的那顆心已落地生根,再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安放。
想到此處,風白不禁嘆息起來。弦觴道“你怎地又嘆氣,嫌我比不上覓羅仙子,后悔了么?”
風白一搖頭,便將師傅在無根之源遇上狼王后喪失心智的事說了,直言師傅現在已忘記了過去,如若不能得到醫治,則會變成一個空心人。
弦觴倒是頗為意外,道“真有此事?”
風白一點頭“千真萬確。”
“除了忘記過去,還有其他什么癥狀么?”弦觴道。
“不知道自己是誰,認狼王做師傅,還說她一直就住在無根之源,還有我叫她試著想起過去的時候,她就頭疼,說就像有什么在啃噬她的腦袋。”
弦觴一聽沉默了,似有所思。風白想起她善于使毒用藥,不知她是否可以醫治師傅,便道“你可有治療師傅之法?”
弦觴眼波流轉,道“我倒是聽說過異域之人善種蠱,可以將蠱蟲放入人的腦里,通過此法來迷惑人控制人,但我從未見過有人被迷惑,所以……”
“無妨,我去找到師傅,你再酌情救治。”風白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線希望。
“這個……只怕我技藝淺薄,未能治好你師傅。”其實弦觴還是不大愿意醫治覓羅仙子,畢竟一旦治好了她,則自己在風白心目中恐一文不值。
“無礙,風白道,只要你肯治她,我便去無根之源找師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