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撞開了數間房屋的門,總算找到了鯨父的寢房,因為東廂房北邊的屋子大都是空的,只有中間的屋子看起來住著人。而且,風白一眼就看到了被放在一張桌子上的朱雀劍。
風白內心狂喜,當即蹦進去,以頗為艱難的姿勢握住了神劍的劍柄,用拇指按住了上面的萬靈石,然后口念神兵訣,將寶劍抽了出來。
寶劍出鞘,風白便運氣灌注劍身,向身上的縛身法咒碰去。只見泛著黃色光暈就像捆在身上的繩索一般的法咒瞬間開了一個口子,然后緊繞周身十余圈的法咒全部消失,風白一下子感到無比的輕松。
神劍在手,根本無需費多大的力,朱雀劍不愧是天界的神兵利器,人界實在難得一見。
風白獲得自由,把身上的婚服扯掉,便按鱒娘透露給他的信息去找瀛洲三仙的關押處——柴房。只見那里有兩個看守,竟然在巨鯨莊小姐的大喜之日也沒有放松監視。風白若是知曉鯨父的心思,便不會感到奇怪了,鯨父對三仙的美貌垂涎不已,又哪里會放松看管?
兩名看守一見風白,都愣了一愣,這不是小姐的夫婿嗎,怎地突然來了這里?正愕然時,風白已伸出右掌一吸,將其中的一個吸在了手上。
另一個一見,才知道小姐的夫婿是來救人的,便要上前阻止。風白將吸過來的那個看守猛地朝此人一擲,砰的一聲,兩人撞在了一起,頓時仰跌在地,啊喲亂叫。
風白不理二人,徑直走進柴房,三仙果然都在,身上俱被鯨父的法咒所縛??匆婏L白,三仙無不驚喜,異口同聲地喊道“小哥?!”
風白不說話,將三人的束縛解除,便叫三人趕緊快跑。四人奔出柴房,如驚鴻一般朝莊外掠去。
四人一口氣飛出百多里,到了滄海洲才停下。三仙便問起風白是如何脫身的,風白也不隱瞞,將自己險些與鱒娘成親之事相告。
三仙無不唏噓,又滿懷歉意,想不到此次被擄到南海,非但自己險些貞節不保,還差點連累了風白。
稍事休息,風白便決定與三仙趕回中州。但風白忽然想到了弦觴,眼下已經到了滄海洲,神龜洞就在不遠處,是否要將弦觴撈出來?
再怎么說,弦觴與自己都有過魚水之歡,弦觴在神龜洞勢必遭到凌辱,自己既然能救三仙,為何不能救出弦觴?
這樣一想,風白便決定救出弦觴,然后再回中州。三仙并無異議,即一齊朝神龜洞飛馳。
到了神龜洞所在的石山,風白叫三仙在山下等候,自己則飛上了洞頂的孔洞。向里一看,只見里面靜悄悄的,也沒有人員走動。他便飛身落到洞中,小心地靠近此前關押弦觴等人的宮室。
待靠近了宮室,風白卻奇怪了,那里并沒有人看守,當時鯨父帶人來討要美女時,那里明明有兩個人守著的,難道是換了一個地方關押那些擄來的女子?
風白覺得還是有些問題,因為整個山洞靜悄悄的,與當初自己跟蹤到此地時的情形完全不同,神龜洞的人都上哪兒去了?
風白飛上屋頂向下張望,里面竟然空無一人,是在是太奇怪了。為了搞清楚究竟,風白飛上了一棵大樹,俯視整個山洞,除了成群的飛鳥在樹間嬉戲,當真看不見一個人。
尋思片刻,他便冒險飛到了前面的正堂。正堂是議事的地方,說不定滄海神龜正召集所有人在里面議事呢。
自正堂的屋頂向下一看,風白不禁一呆,只見正堂內黑壓壓跪著一群人,包括滄海神龜和他的四名弟子,其他的則是神龜洞的龜子龜孫。
滄海神龜雙眼蒙著布條,布條上沾染了不少血跡,似乎雙眼已廢。再看上首,那里坐著一個面罩白紗的女子,看衣著打扮,似乎正是弦觴。怎地短短數日,弦觴竟然反客為主了?她的臉怎么了,為何要帶著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