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弦觴道“我這斷腸丸只有小解藥,可以暫時緩解痛苦,至于解藥,則要臨時配制,如若你們乖乖聽話,我便會定期將小解藥賜給你們,但若你們敢違抗我,我便讓你們飽受毒發之苦,并最終暴斃而亡,你們可是聽清楚了?”
滄海神龜師徒及一眾手下齊呼“聽清楚了。”
弦觴極為滿意,忽而眼睛微瞇,道“老龜,你可聽到有什么動靜?”
滄海神龜眼睛上視,但是并未抬頭,道“稟娘娘,屋上有人。”
“那你還不快去把他捉來。”弦觴命令道。
風白知道自己行蹤暴露,也不逃開,反而落在正堂門前,自大門走了進去,他向弄清弦觴的臉是怎么回事。
弦觴一見是他,微微一呆,道“你怎會在此?”
風白不答,反問道“你的臉怎么了?”
弦觴便解開了面紗,風白一看,大為意外,只見她原本嬌俏的粉臉已經殘破不堪,有多處傷痕,傷口甚是奇怪,看不出是什么兵器所傷。
弦觴自嘲一笑,道“這下你不用害怕我會逼你同宿了,我已成了這個樣子,能不能能恢復尚不可知。”
風白無言以對,想不到弦觴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起這些私房話,便只是扯了扯嘴角,未作任何的答復。
弦觴又道“你還沒說怎么會來這里。”
風白便直言看見瀛洲三仙被滄海神龜擄到此地,故而一路追蹤到此。
弦觴一聽,甚是意外,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被關在了這里?”
“知道。”風白簡短道。
弦觴的神色忽然一變,雖然隔著面紗,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尤其是她的那雙清眸,頓時蒙上了一層灰質,然后顯露出一絲不滿和憤怒。
“那你為何不想辦法救我出去?”她話語冰冷地道。
風白暗叫不妙,想不到這樣就惹怒了弦觴,早知道就說自己不知道她被關在此處好了。
“瀛洲三仙被鯨父搶去,我便跟到了巨鯨莊,所以沒有來得及救你,但我眼下就是來救你的。”風白實話實說,希望能稍稍平息弦觴的怒火。
哪知弦觴忽然暴怒,高聲道“不必了,你這個薄情郎,寧愿去救別人也不肯救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臉為何會變成這樣?”
風白看見弦觴盛怒的樣子,一時膽怯,竟然不敢出聲。他知道弦觴的脾氣,自己可是萬萬不敢再把她逼急,否則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前日老龜要侵犯我,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有運氣掙破臉上的血管,用毒血將老鬼的雙眼毒瞎,才逃過一劫。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嗎?我好不容易才換了一張正常的臉,到頭來又毀了,你竟然不出手救我,你當真令我好生心痛。”
弦觴自顧自地陳述起毀容的原由,此時不禁淚流滿面,抬頭望著屋頂,默默地傷心起來。
風白無言以對,此事他自然是未曾料到,他以為弦觴將滄海神龜一名弟子的臉毒得面目全非,滄海神龜會對弦觴有所忌憚,不會輕易碰她,是以當時優先考慮搭救三仙,哪知會造成現在這種后果?
弦觴容顏被毀,確實不是一件小事,她怪罪自己也屬正常,便道“你莫要著急,你既然能夠換臉,現在的傷勢極大可能是可以治愈的。”
“住口。”弦觴大喝道,“我非為臉上的傷著急,而是恨你無情無義,棄我于虎狼之手而不顧,你當真是無情到了極點。”
略一停頓,她下令道“老龜,快把這個小賊給我拿下,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滄海神龜領命,便與眾弟子撲向了風白。
風白被迫應戰,以一敵五。滄海神龜雙目已瞎,但卻可以靠雙耳來聽聲辨形,雖然戰力有所減弱,但也不會減弱太多,便是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