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蜆伯將要殺死鯨父的一剎那,這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便聽鱒娘道“母親,你們不能殺父親,父親再怎么不對,可他是我的父親,你們不能這么對他。”
風姑無言以對,只好將目光投向了蜆伯。蜆伯卻心一橫,舉刀再次砍下。
“不要。”鱒娘嘶喊起來,蜆伯再次停住了手。
“外公,你殺的鱒娘的父親,父親雖然有錯,可你忍心看著鱒娘失去至親之人嗎?”鱒娘瞬間眼淚直流,看著自己的外公殺自己的父親,這種事換做是誰,恐怕都難以接受。
蜆伯一陣遲疑,這遲疑完全是因為鱒娘的話語,而不是對鯨父懷有仁慈之心。鱒娘說的他早就想過了,但若鱒娘不在,這一刀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砍下去。只是如今鱒娘在場,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鯨父卻深知這是自己逃生的最佳時機,當即趁眾人分心之時再次使出了鯨語術,同時雙手撐地,將身軀往后一推,貼著地面疾速閃退。
蜆伯受鯨語術近距離攻擊,不由得將手中的大刀一丟,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耳朵。
鯨父閃退之后,當即自地上一躍而起,向遠處疾飛而去。隨著他的離去,鯨語術的傷害才漸漸減弱,等到眾人稍稍恢復過來,鯨父早已逃去無蹤。
鯨父既已逃去,虔山老人也想逃跑,否則自己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抵擋風白等人的進攻,于是慢慢地外圈外一動,還一舉飛身逃開。
弦觴一見,當即喊叫起來“風白,別讓虔山老人跑了。”
虔山老人一聽,知道自己的意圖被識破,哪里還敢逗留?猛一騰身,便要飛離原地。
只是風白也已飛身而起,堪堪將他的去路堵住,兩人遂又交起了手。
虔山老人雖有分身術,卻奈何不得風白的煉氣。但風白想要擊中他的真身也不容易,除非同時擊中所有的虔山老人,那么其中一個必有一個是他的真身,但是莫說風白,只怕就是后土在此,也未必有這個能力。
風白意識到擊敗虔山老人唯一的辦法便是逐一破除他的幻身,然后記下他重新祭出的幻身,最后排除這些幻身,專心去對付剩下的虔山老人。
然而這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真假虔山老人不停地變換著位置,直教人眼花繚亂。莫說風白只有一雙眼睛,便是兩雙三雙,一時間也無法逐一記住。
一旁觀戰的弦觴漸漸看出了風白的意圖,便幫助他識記虔山老人的幻身。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弦觴看出了端倪,指點風白哪個是虔山老人的真身。
風白便向弦觴所說那個真正的虔山老人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沒過多久,砰的一聲,風白一腳踢在了虔山老人身上,虔山老人哼了一聲,翻身摔倒在地。果然,這個便是虔山老人的真身。
弦觴踏前數步,叫虔山老人交出斷腸丸的小解藥,虔山老人無奈,自腰間取出給她。弦觴訓斥了他幾句,也不想為難他,便叫他離開。
風白割斷了貝加王后母子手上的繩索,弦觴則給滄海神龜師徒分派斷腸丸的小解藥。
蜆伯本有機會殺死鯨父,卻礙于鱒娘求情未下死手,此時不免心中不快。他原是想即便不殺了鯨父,也要斷了鯨父的雙手,好挫一挫他的銳氣,豈知鯨父瞬間逃去,根本未傷到鯨父一根汗毛。
蜆伯心意索然,也不想再留在咸羅洲,欲帶著風姑和鱒娘及手下們趕回南海洲。
鱒娘似真的被風白所迷,臨走望著風白,一副頗為不舍的樣子,慢吞吞移開腳,慢吞吞轉過身,最終是在母親的催促下才離開原地。
風白、弦觴帶著王后等人原路返回,回到貝加城,發現城門處有不少守衛,看樣子是汗察的人。
待到了王宮,又有一群守衛。這群守衛不識得風白等人,喝令不得進入,風白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