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神蘇可真得學乖了,憋屈地咬緊了牙關,忍氣吞聲,唯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死死瞪著前方的可惡男子,心中止不住咒罵了幾百遍,但依然不解氣,恨不得即刻抽皮撥骨,下油鍋,以解心頭之恨。天罪斜瞥一眼,深知此女肯定沒憋什么好屁,可耳根子總算清凈了,看著前方在等候的一眾人,不由眼神微凝。 “這白撿的一對兒便宜打手倒真有點道行啊。”天罪嘖嘖嘴,口吻驚嘆。 “侯爺,這十六位同病相憐的朋友愿意跟從我們,其余的皆以釋放,請您示下。”黑天眸光掃一眼女娃娃,拱手相告。 天罪眼光巡視十六尊高手中的高手,貌似曾經遇見的恐怖老嫗同樣在其中,他不禁心滿意得,投給二者一個贊賞的眼神,隨即瞇著眼觀望其余死里逃生卻茍延殘喘的強者。 “先前的丹藥想必這位公子所贈吧,我等多謝,待調養好傷勢定會報答。” “大恩不言謝,請小友帶我等出了這地下血牢,來日若有需要,我等必定來報。” 感激之聲絡繹不絕,但聽在天罪耳中,內心卻毫無波瀾,這些家伙沒一個實在的,“算了,救也救了。” 天罪無奈聳了聳肩,隱藏眼底的詭芒,平靜道:“報答就不必了,夜某不過一時不曾按捺住憐憫可憐之意,我也并非好人,大門四敞,血煞閣的狗腿子高手遇到麻煩,幾乎已全部撤離,諸位盡快上路逃吧。” 不少強者聞言,心潮澎湃,連招呼都不打,向紅色溶洞出口飛馳,有些人深深弓腰謝禮,隨即抽身離開,還有一小部分面露猶豫,似等待青年眾人的動作。 天罪直接選擇無視,看向其余十八尊絕頂高手,莞爾一笑,張手拋出兩大袋子療傷寶藥,“今后由黑天白夜來帶領爾等,先養養傷,等出門洗洗涮涮,換身干凈衣裳,來日做好安排,再把血煞閣在摩柯的堂口都給滅嘍!” 青年的話令一行人神色微凝,心緒起伏不定,既有劫后余生的新生感,又有做奴為仆的屈辱感。 但唯有一樣不曾改變,報仇雪恨! 這十八人真不愧為高手中高手,心智成熟,城府尤深,且懂得審時度勢,更清楚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至于其他人,命救了,若丟了怨不得他。 黑天、白夜二者相視一眼,紛紛面露凝重,他倆對其余人的結局心知肚明,想來看似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同樣是個心腸兇狠,傲岸無情的主兒! 絕不像表面那般簡單! 但總有人不明所以,還要往槍口上撞。 “不知小友也給我等幾枚丹藥,他日雙倍返還。”有個皮開肉綻的老者拱手道。 天罪擺了擺手,嘆息道:“我這家大業大的,要養的人太多了,真沒那么多余糧,諸位還是快逃吧,不然等那幫殘忍的劊子手折返,諸位還得年復一年的在這嗷叫。” 不少人聞言都不免臉色難看,有個斷臂的中年竟還敢回嗆:“那為何諸位不逃呢?” 一邊的神蘇聽得都翻起白眼,嘀嘀咕咕:“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啊,狠起來,比那幫劊子手都殘忍,不怕他們。”天罪呲著牙,稍微有點瘆人,揮了揮手。 不得不說,曾經黑白雙煞中的黑煞倒真會看眼色,趕緊立身向前,霎時間,恐怖兇殘威壓透發而至,驚得一行人落荒而逃。 “你二人竟也屬于血煞閣弟子!”似猛地發現端倪,另外十六尊高手中的高手亡魂皆驚,隨即爆發森冷徹骨的殺意。 黑天、白夜表情平淡,黑天古波無驚道:“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今重獲新生,我等同病相憐,若哪天報仇,嫌老朽若殺的少,可在老朽兄弟二人身上多砍幾刀!” 一邊的天罪幸災樂禍,毫無出言解釋的打算。 “喂,走不走了!”神蘇蠻橫道,巡視間將所有面孔都記在心底。 天罪摸了摸鼻尖,掐指有模有樣算了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