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血戰尸骨漂浮,脫困的修者由于許久歲月的猙獰折磨,身體靈魂損毀,修為半殘,豈可是敵人的對手,這會兒功夫,死的死滅的滅,唯有不足百余眾在茍延殘喘,發了瘋般尋求生機,同時竟還有幾人承受不住死亡陰霾,立即折返血牢。 “哈哈哈哈,牲口就是牲口,快回豬圈吧!”有血煞閣強者望見這一幕,忍不住囂張大笑。 可折返的幾人剛進紅色溶洞,隨即數道拋物線瞬息飛出,幾人大口噴血,狠狠砸在礁石。出人意料的一幕令諸多強者冷凝,表情陰晴不定,紛紛投來視線。 “當真這么熱鬧啊!”天罪跟拎著小雞子一樣,拎著神蘇后脖領,爆射而出,隨即十幾道可駭威壓鋪天蓋地,十八尊高手中的高手懸浮而立。 神千寒瞧見神蘇與夜白,不由精神大振,眼底精芒毫不掩飾,仰天長嘯道:“該死的血煞閣,還敢狡辯?我神機公主、冠軍侯皆被爾等所囚,此次定要讓血煞閣付出慘重代價!” 但血煞閣的強者無動于衷,反而謹慎凝重盯著逃脫的十幾尊怪物,手心冒汗,突破神王境的血發老者同樣倒吸冷意,當望見一黑一白夢魘般的身影,忍不住頭皮發麻,艱難咽了一口唾沫。 “冠軍侯此次救駕有功,老奴定向八皇子稟報嘉獎!”神千寒朗聲大笑,唯恐外人不知道。 天罪心中冷笑,瞟一眼張牙舞爪的神蘇,眼神略顯玩味,隨即一腳踢在其屁股,踹飛至神千寒身邊,這一幕看得所有神機將士目瞪口呆,渾身冒冷汗,神千寒尤其表情僵硬。 “以下犯上的賊子,殺了他!殺了他!”神蘇宛如暴怒的母獅,紅著眼,殺意沖天。 “公主!”神千寒噓寒問暖。 但神蘇好似喪失理智,回想先前的忤逆與羞辱,她恨不得將眼中幸災樂禍的家伙生吞活剝,“沒聽見嗎,殺了他!”神千寒頓時猶豫下來,他們耗費周章籌謀,本意想借此大好機會將冠軍侯綁到一條船上,這要聽神蘇的動手,豈不一切付諸東流! “公主,此次關系重大,切不可任性啊。”神千寒埋頭苦笑,略帶討好。 神蘇不依不撓,嬌貴蠻橫,尤其望見夜白嬉皮笑臉的模樣,恨得牙癢癢,攥緊拳頭,冷峻道:“一切后果本公主負責,要活得,勿要讓他死得太痛快!”神千寒聽見小主子這般威嚴強勢下令,心中忍不住發苦,就跟吃了蒼蠅一樣,一切周密計劃就這樣前功盡棄,這豈不將唾手可得青年至尊往其他派系推嘛。 就在這時,漫天血光遮籠,猙獰的煞氣密布,血煞閣各堂口的高手終于降臨。 原本顧忌驚懼的血發老者面露驚喜,立即冷喝道:“今日誰都別想逃,尤其你這罪魁禍首!”他死死瞪著似笑非笑的青年,余光卻有意無意警戒其身后的一眾高手。 “生擒活捉冠軍侯者,封將拜侯,殺其者,賞宮內三品大內高手,斬殺在場血煞閣惡棍破百者,賞八皇子供奉!” 神千寒艱難地解除了神蘇身體中的詭異禁錮,霎時間,神蘇恐怖氣場透發而至,周身縈繞著九道七彩龍氣,虛空盡數龜裂,一雙傲岸冰冷的靈眸充斥著神奇異象。 “唉!”神千寒苦巴著臉,心中將冠軍侯罵了不止百遍,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這位帝都的祖宗,原本針對冠軍侯的謀劃,如此荒唐地不攻自破。 天罪依舊風輕云淡,似乎見慣了大場面,這種根本登不得臺面,懶散打了個哈欠,半轉過腦袋,輕笑道:“都憋壞了吧,不必顧忌一切。” “仇家人多勢眾,又有敵人冷眼旁觀,最好先守護您撤。”黑天古波無驚,建議道。 天罪撓了撓眉心,戲謔反問道:“想必你怕的并非這漫天的雜碎,是擔心我嗝屁了吧。”這次黑天沒說話,其余人同樣不置可否。 “砰!” 邪惡能量瞬息暴漲,一只血紅巨手猛地從天而降,血發老者似看出逃出來的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