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畢露間,世人竟皆不敢插手,天罪堂而皇之地消失在彼岸,率先反應過來的神蘇,平復膽戰心驚的心緒,切齒痛恨道:“他個神機敗類怎么會如此變態,爾等剛剛為何不攔下他啊,估計那一擊他將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強弩之末的狀態,讓他跑了吧!” 在場這么多強者,貌似都沒猜出真實狀況,竟隱約讓神蘇看出了端倪。 神千寒黑著臉,同樣忍著埋下震驚的情緒,耐著性子解釋道:“小主子啊,他乃大帝陛下剛欽點的‘冠軍侯’,若殺了他,陛下必定會爆發雷霆之怒,況且,況且您惹禍了啊,咱沒想與之為敵!”說到此處,神千寒恨鐵不成鋼,看著憋著一肚子氣的小公主,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隨即竟還溺愛似的將一切原委詳細告知。 “這敗類的人品德行這么拙劣,收入麾下亦要讓八哥頭疼,不要也罷!”神蘇倒明顯‘大氣’,鼓著腮幫子,賭氣道。 神千寒聞言,不免翻了翻白眼,思忖片刻,內心感慨道:“算了,事已至此,再另想法子吧,幸虧此前不曾動手,否則這真將絕世鬼才推向其他派系了,難免日后頭疼,他既然折返碧波凈月宮,或許不會將小摩擦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逃離血牢的強者竟在黑天白夜的統帥下盡情發泄,正如天罪所預料的一樣,一幫人就如喪失理性的惡鬼戾獸,施展手段間,殘忍血腥程度令所有人毛骨悚然,尤其黑天、白夜就如兩尊蓋世妖魔,身軀膨脹百丈,生吞嚼碎不少仇家。 他們在復仇,在宣泄積壓的極致怨恨情緒,在發泄無盡年間的身體折磨與尊嚴踐踏。 “這二人施展的本事,貌似同樣屬于血煞閣的弟子,看其修為與氣勢,曾經在血煞閣地位絕對不低,巔峰狀態或許比老奴都要強大!”神千寒面露凝重,盯著戰局中的兩道人影。 神蘇怔怔出神,暗罵夜白踩了狗屎運,自顧凜然道:“這些高手中的高手都被那廝收入了麾下?!?/br> 神千寒忍不住眼皮微抖,深吸一口氣,相當正視道:“此子可謂妖孽也,怪不得大帝陛下這樣重視!”隨即眼珠子一轉,繼續下令道:“血煞閣不但狼子野心,且陰邪惡毒,囚困圈養這些強者至今,殘忍至極,動手。”他明顯想趁此機會,做個順水人情。 神蘇周身縈繞著寒意,似分析利弊,倒沒駁斥,讓神千寒長舒一口氣。 “說,仇藺笑那廝何在?”斯文儒雅的黑天一改常態,兇威浩蕩,背后凝聚一個血魔真身,一把撕斷一名老者下半身,往口中塞。 “哈哈,閣主豈會在這等不毛之地!”血發老者狂笑偷襲,殘忍洞穿黑天心臟,隨即將死亡的同僚當作養料一般吞食,“黑白雙煞兩兄弟竟能夠為血煞閣做了近萬載的養料,好哇,赫赫!” “嗷!”魔嘯震天,黑天、白夜形如惡鬼,一齊撲殺向血發老者。 霎時間,血發老者四周猛地浮現尸骸遍野的血河異象,狠狠重創了黑天白夜,陰森道:“赫赫,能夠突破神王境,爾等占了大功勞,今天就將你兄弟二人徹底吞噬,探索血天長壽功的至高境界,哈哈哈哈!” 血河異象遮住穹天,洶涌澎湃的魔氣血氣,蘊藏大兇的窒息感,令所有人發寒,老者身軀膨脹近千丈,天地爆裂,星河墜落。 接下來的場面是如此的冷血與殘酷,場內瓢潑的血、白的腦漿、還有那五顏六色的五臟六腑,化作一片屠殺場,哀鴻遍野,一條條魂魄在尸首上空哀嚎。 諸多遠處觀戰者,有的已經露出不忍之色。 戰場血霧彌漫,海平面上堆積起了一層肉泥,血雨飄灑,許多人連骸骨都未曾留下,與他人的血泥混合在了一起。 神千寒神色凝重,緊忙守護住神蘇,暫避鋒芒,倒退了近百里。 “古荒盛傳的血天長壽功當真邪乎啊,這老鬼明顯在冠軍侯那一擊下大傷元氣,短短時間竟依仗吞噬恢復至這般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