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輕女子,身后赫然跟著今日拐了她來的婦人,已不是當時的慈善模樣了。
“你們,你們是何人。”馬清望著二人,強壓下心中的驚恐,問道。
年輕女子“咯咯咯”笑出聲來,直笑的馬清不寒而栗,方才說道:“姑娘,進了我這,就要乖乖的聽話,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不過,”那女子頓了頓,細細打量了下馬清,然后回首對身后的婦人說道:“三娘的眼光如今可是不濟了,這丫頭雖說容貌極美,可是年歲已不輕了,若是破了身,可就不值錢了?!?
那被喚作三娘的婦人恭敬地回道:“元姑娘莫要擔心,我已經檢查過了,這丫頭絕對是完璧之身,雖說年歲大了些,可這舉止氣度很是不凡,若是調教成個冷美人,不沾凡塵,不就是咱們這的第五朵名花,等人摘取?!?
馬清霎那間明白了些什么,臉色蒼白,怒斥道:“好歹毒的狂徒,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竟然拐賣人口逼良為娼,你們就不怕律法嗎?!?
“姑娘,若是律法管得了,我們還能逍遙至今嗎。進了我元姑娘的門,只要你聽話,我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再也不用受顛沛流離之苦?!痹媚镉挚┛┛┑男ζ饋?,那笑聲似乎可以魅惑人心,馬清一時間失了神,旋即極快的回神呵斥道:“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做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元姑娘笑道:“每一個進來的姑娘,都曾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姑娘在這里待上一陣子,就會乖乖的聽話了。”言罷,她回首對三娘吩咐道:“先給這丫頭去去火氣,過幾日再說。”
馬清并不清楚她將要面對什么,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二人離去。一連數日,再沒有什么人來逼迫過馬清,也沒有丁點的吃食送進來,她就這樣一日日熬下去,直熬到油盡燈枯,臉色灰白的倒在草垛旁。
落葵與杜衡撒出了雅王府中所有的人手,冒著暴露行蹤的風險,翻遍了整個金陵城,仍是沒有馬清一絲一毫的消息。
入夜,四下里靜謐無聲,鳳翔宮正殿卻是燈火通明,蕪花面露慍色,一干宮人皆是屏息靜氣,低眉順眼,生怕惹惱了主子,惜昭容則坐在一側的矮凳上,陪著笑臉低聲說著什么,蕪花這才怒色漸消,對一旁的丁香吩咐道:“去請珍嬪過來,本宮有話問她?!?
只消一盞茶的功夫,珍嬪就慌里慌張的進了殿,她原本已睡下了,聽得蕪花傳她,來不及梳妝,只著了家常衣裳,挽住青絲便匆匆趕來,一進殿就連連告罪,蕪花厭惡的瞥了珍嬪一眼,既不讓她起身,也不賜坐,由著她頗為尷尬的行著禮。
惜昭容一見此情景,忙賠笑起身說道:“貴人待你我姐妹一向和善,珍妹妹不必如此生分,快起來吧?!?
蕪花望著珍嬪不知所措,惶恐不安的立在那,這才輕舒了一口氣,捧起手邊的粉彩牡丹壓手杯,不急不緩的吹了吹,過了半響,方才陰沉沉問了句:“珍嬪,你可知罪?!?
珍嬪一聽這話,霎時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說道:“貴人,嬪妾不知啊,求貴人明示?!?
蕪花冷冷笑道:“不知,哼,本宮若是治你個私相授受之罪,不知你可有話要說?!?
珍嬪陡然間明白了蕪花的用意,索性直起身來,存了一份魚死網破的心,一字一句的回道:“貴人所指的可是嬪妾與謹親王會面之事。”
瞧見蕪花不置可否,只是不緊不慢的轉動掌中的牡丹紋壓手杯,珍嬪穩了穩心思,續道:“嬪妾進宮前,曾是謹親王府中的家生丫頭,后來進了宮做了宮女,又蒙貴人提拔,才有了今日的名分,貴人的恩情,嬪妾一日不敢忘懷,更不敢做出絲毫背離貴人之事,謹親王此次入宮覲見妖后,與嬪妾偶遇,他是嬪妾的往日舊主,嬪妾便請了個安,與他閑談了幾句,嬪妾知道犯了宮中的忌諱,求貴人恕罪,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