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再不敢了。”
蕪花淺淺的笑了笑,并未相信珍嬪的一番說辭,只是放緩了語氣說道:“你顧念舊主倒是重情重義,本宮也并非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你今日所說,本宮自會去查察清楚,若是有半句虛言,你可知道下場嗎。”
珍嬪連連叩頭:“謝貴人回護之恩,嬪妾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欺瞞貴人。”
惜昭容見狀急忙扶起珍嬪,笑道:“妹妹這是作甚么,貴人并沒有怪罪于你,只是提點你,往后行事還要多些點檢小心。”
珍嬪連連點頭稱是,蕪花望著珍嬪這番模樣,目光流轉,淺淡一笑,似是并不在意之前一切,溫言說道:“本宮這里有一物,不知可入得了妹妹的眼嗎。”
言罷,蕪花一使眼色,丁香將早已備好的一枚羊脂白玉佩捧到了珍嬪面前,珍嬪只微微一愣,就瞧見了那玉佩上雕著的九爪龍紋和隱隱露出的明黃流蘇,唇邊極快的浮現一抹笑意,連連謝恩道:“嬪妾多謝貴人賞賜。”
蕪花與惜昭容相視一笑,惜昭容拉過珍嬪的手,羨慕的笑道:“貴人如此厚待妹妹,可真是妹妹的福氣。”
珍嬪的目光落在惜昭容高高隆起的腹部,伸手輕撫了嚇笑道:“妹妹能得貴人厚待,自是福緣深厚,可是姐姐如今身懷皇嗣,更是金貴無比,這等福氣,妹妹是盼也盼不來的。”
蕪花啞了口茶,說道:“珍嬪何必妄自菲薄呢,你還年輕,子嗣早晚都會有的。”言罷,緊緊盯著惜昭容的肚子望了半響,續道:“殿下子嗣單薄,大皇子生母半夏,出身微寒,二皇子更是不堪,生母死的不明不白,紫菀也是個不中用的,若是惜昭容此番能夠誕下皇兒,往后的榮華富貴自是不可限量。”
惜昭容卻是面上一紅,連連擺手說道:“這等榮華,嬪妾萬萬是不敢想的,嬪妾出身低微,位分也不高,能有貴人眷顧,能有個一男半女傍身,已是大幸了,哪里還敢念著攀高枝兒呢。”
珍嬪在轉瞬間明白了蕪花在此時提及此事的用意,掩口輕笑了一聲說道:“映姐姐說笑了,貴人對映姐姐提攜良多,又怎會薄待了姐姐的兒女,不管姐姐誕下的是男是女,想來貴人都會視如己出,貴人出身高貴,姐姐的兒女有了彤母妃的眷顧,與大皇子,二皇子爭上一爭又有何不可呢。”
蕪花一聽此話,登時笑吟吟的續道:“珍嬪果真是聰慧伶俐,深得本宮之心,本宮也樂的有兒女承歡膝下,惜昭容,你意下如何呢。”
惜昭容一時間笑顏凝住,張口結舌的望著二人,不知該如何作答,直到她看出蕪花面上有一絲不悅,方才訕訕笑道:“嬪妾的兒女能有貴人照顧,這是天大的福氣,只是,只是,只是怕兒女愚鈍,入不了貴人的法眼。”
珍嬪捻了枚荔枝,仔細剝開,小心翼翼的遞給蕪花,笑著說道:“姐姐這話可錯了,都是殿下的子嗣,怎會愚鈍呢,再者說了,即便是有些不如人意之處,經貴人的多方調教,一準是人中龍鳳。”
一席話說的蕪花心花怒放,對珍嬪連連點頭,大加贊賞,而惜昭容卻在心底不停地暗罵,臉色也愈發的難看起來,恨極了珍嬪的曲意奉承,落井下石。
入夜已深,蕪花面露倦容,惜昭容與珍嬪先后起身告退,二人行至鳳翔宮宮門時,珍嬪大有深意的說了句:“映姐姐好福氣啊,飛黃騰達之時,可別忘了妹妹。”言罷,不待惜昭容作答,便輕笑著回了宮。
惜昭容恨恨的望著珍嬪的背影,咬碎了銀牙,卻仍舊沒有說出一句狠話,只暗嘆了一聲,像是抽盡了全身力氣,攜了月娥的手,神情暗淡的往傾云宮去了。
“主子,今日蕪花對您說了些什么,您怎么失魂落魄的。”惜昭容方才在殿中坐定,月娥便再按耐不住的問道。
惜昭容揮揮手屏退左右,低聲嘆道:“月娥,有人要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