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伯和黃符師聽到這突然冒出的聲音,還有先前的那股靈壓。
知道內情的陳二伯臉上,此刻露出了狂喜之色!
筑基境!
一個屬于陳氏仙族的筑基境!
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陳二伯的呼吸有些急促,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相比之下,黃符師則有些傻眼。
他先前得到的口徑是,陳景安要閉死關。
本來,黃符師猜他是準備突破練氣九層的,當時還驚訝了許久。
但事實比他想得還要夸張!
陳啟山才離開多久?
陳景安就從練氣八層沖到筑基境了?
這滿打滿算,也不到兩年吧。
木已成舟。
黃符師這時當然不會再糾結陳景安對他隱瞞的事情。
反正——
他如今是陳氏仙族的一份子。
而且還是第二高手。
陳景安突破筑基境帶來的紅利,他都是有資格享受到的。
自己現在打好底子。
等未來陳景揚和孫女生出一個有靈根的小子,繼承黃氏仙族的香火,那么自家祖上的榮光,也能以另外一種方式重現。
……
二人快速趕到密室,終于見到了陳景安。
人還是同一個人,他本就是青年階段突破的筑基,模樣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只不過,陳景安與原先相比,多出一種像是參天大樹的古樸韻味。
兩位練氣修士站在他面前。
情不自禁,就會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覺,仿佛這是一條擋在練氣和筑基間的無形鴻溝。
陳景安給二人看坐,又問起了近期的大小事情。
這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尤其是黃符師。
他門路廣泛,只要舍得撒靈石,有的是人愿意給消息。
而且,最近的消息是越來越便宜了。
這意味著云武郡的亂局基本平定,一切轉危為安,打探消息的風險降低,自然就便宜。
他們簡要闡述了事情的經過。
從筑基伐陣,再到散修圍攻,吞魔出世,袁祖斬魔,直至最終鄭氏老祖反殺了一位敵對的筑基,將戰火引向別處。
這樣的經歷,光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都讓人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陳景安當然也不能免俗。
如果排除立場,鄭玄宗無疑是一個人才。
他在面對滅族之禍時的處置,相當于是用一手爛牌盤活了一場死局。
到了如今這般境地。
除非有某家筑基豪門對鄭氏懷恨在心,想要斬草除根。
否則,只憑鄭玄宗以一己之力就將零陵郡拉下水這點,尋常筑基都不敢去翻他的底牌。
陳景安當然也不例外。
站在他的立場上,除非自己的實力已經到了能輕易打死筑基四層的地步,才可能順手去把他們滅掉。
不然,現在對鄭氏動手是不劃算的。
他梳理著脈絡,淺淺算出了鄭玄宗消失之后的真空期。
差不多就是一個月。
那群筑基修士再如何扯皮,這時應該也談出了結果,留給自己和陳氏的行動時間不多了。
他們要趕在被人圈地之前。
先把勢力范圍給占了。
理論上,他這算是半路截胡了人家的分贓成果。
在道義上不占優勢。
可問題在于。
自己就是云武郡土生土長的筑基修士,而且他又不曾坐在那些人談判桌上。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