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是兵刃!”
雖然氣機碰撞也會發(fā)出金鐵之聲,可終究是與兵刃不同,遠處傳來的那絲聲音劉昭很確定那是兵刃,而且是上好的兵刃,足以稱得上入品級的兵刃。
“能在這里拿著這種兵刃交戰(zhàn)的,想來不是什么簡單人物,我得走!”
劉暉曾教過劉昭,似他這般的,出門在外最是容易被卷進莫名其妙的事情之中,是以當與人為善,不可交惡,若是見人動手,不要駐足,離得遠遠的才是正道。
劉昭深以為然,是以起身便要悄悄離開,不料一道寒芒卻是劃破夜色,直襲他的后腦。
好在劉昭反應不慢,伸手一撈,就將那寒芒接了下來,
“飛刀!”
掂了掂手里明晃晃的飛刀,劉昭雙眼微瞇,武院中人閑聊時曾提起過各類兵刃,飛刀算是說的比較多的,無他,蓋因百年前曾有一位強者便是以這小小飛刀證得命格,而且那位強者的故事又被小說家編纂成冊,得以名揚天下,所以一提起飛刀,人們總能想到那位強者。
“姜成說飛刀在沒走出自己的路之前,都不過是一群弱者,從方才的聲音來看,這人是將其擲出了六十丈,且力道略弱,看來此人并不強,不過也不能大意,盡早脫身為妙。”
將手中飛刀隨手插在樹上,劉昭悄悄翻身而下,也不落地,就這么借著密林奔向了山脈深處。
不多時,兩道身影卻是來到樹下,二人一男一女,皆是二十左右的模樣,男的身著黑色勁裝,相貌尋常,腰懸一把秋水牛尾寶刀,女的則作杏黃色長裙打扮,膚若凝脂,英眉臉俏,背上則背著一對鴛鴦短銀槍。
“齊師兄,我的飛刀應該就是落在這里。”
“嗯。”
被叫做齊師兄的男子眉頭微挑,一個縱身躍到樹上,看到那飛刀后,伸手將其拔了下來,
“咦?”
察覺到什么的齊師兄又是縱身回到樹下,對著女子道:
“玉師妹,你這飛刀何時練的如此厲害?隔著六十丈,我竟是費了些工夫才拔了下來。”
那女子黛眉微皺,搖頭道:
“齊師兄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嗎?方才我用飛刀射那人,反被他一棍擊飛,想來是借著對方的力氣吧。”
“不對。”
齊師兄搖了搖頭,眸子盯著方才的地方道:
“這飛刀入木有半寸,就算剛才那人力氣大,在這密林中也不能插這么深,而且這樹長得剛剛好,想來方才上面是有人。”
“有嗎?”
那女子抬頭好奇的瞧了眼,道:
“齊師兄,是不是你疑神疑鬼啊?”
齊師兄瞥了女子一眼,沒好氣道:
“是是是,我疑神疑鬼,也不知是誰,人家瞧了一眼就非說人對自己圖謀不軌,也不看人多人少,非要鬧上一場。”
那女子自知理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邊晃著男子的胳膊,一邊嬌聲道:
“師兄,是師妹之過,給你賠罪還不好嗎?”
“得了吧。”
齊師兄顯然是不吃女子的招數(shù),掙開自己的胳膊,數(shù)落道:
“平日里在家里胡鬧也就罷了,這里是哪兒?琉河!方才那條大漢明顯就不好惹,要不是人家最后懶得計較,咱們說不得還要斗上一場,我倒是不怕什么,你要是有個閃失,我如何跟師父師娘交代?”
“好了~知道了~”
那女子隨口應著,而后好奇道:
“師兄,你說剛才那條大漢是無境武夫嗎?咱們兩個實境都打不過人家。”
“無境?他要是無境,你覺得咱們還能站在這兒說話?”
齊師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