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是為四方上下,也可稱作空間,它可以是任何形狀,長短方圓,粗細扁平,隨意什么形狀都可以,是以命格師最常用的宇之力招式,就是將其化作一把把利刃。
這種利刃并不具有鋒銳性,但若被擊中,除卻神兵的材質,都會被空間旋渦攪碎,劉昭有褫霆護體,自然不懼空間利刃。
可眼前的這些空間利刃不同,它們暗藏了別的力量,這種力量比起空間利刃更加強大,若非劉昭領悟嗅花,否則難以察覺。
“前狼假寐,后狼伺機,好一頭惡狼!”
劉昭冷笑一聲,渾身氣血又盛三分,那血虎咆哮一聲,直撲將君行而來,那漫天的空間利刃,在血虎的撲殺下全部化作齏粉,也有一些直接崩碎,卷起陣陣漩渦。
眼見攻勢被化解,將君行腳步一頓,借著沖擊之力將手中戰戈投擲出來。
這戰戈本就是玄神兵,將君行更是將貪狼命格的力量注入其內,爆發出的殺意讓劉昭感覺到了危險,急忙側身就躲,豈料將君行竟在側翼殺出,手拿佩劍,直刺雙目。
以劉昭現在的體魄,也就只能和中階器物碰一碰,這把佩劍明顯就是無神兵,將君行如果下手重一點,他的腦袋就會被穿葫蘆,這種傷勢一時半會倒是殺不死他,可這是在擂臺上,被擊中也就敗了。
是以劉昭暴喝一聲,虎首兜鍪上忽得凸起一根三尺來長的獨角,這獨角寒光熠熠,更有雷霆閃耀,正是夔牛王的那根獨角。
劉昭將頭一低,獨角登時將那寶劍磕飛,隨后直奔將君行的面門,但將君行也不避躲,順手一撈,接過恰好飛來的戰戈,鋒利的戈刃亦是殺至劉昭面門。
但仿佛是心有靈犀般,在雙方的兵刃即將觸碰各自的皮膚時,二人同時停手,隨后各自退出數丈。
“劉兄,你果然厲害,不過,接下來可就不一樣了!”
將君行將手中戰戈一揮,整個人忽然拔高至十二丈高,一對星目染上了血紅,鎧甲胸口處的饕餮獸紋恍若活了一般,發出陣陣低吼。
“法身?不像啊!”
法身類的法門都算是頂階,凝聚出的法身動輒百丈,大成后更是萬丈不止,似將君行這樣只有十二丈的,劉昭從未聽聞。
“也罷,不能只讓你專美!”
劉昭神色一凜,叫了聲長,亦是化作十二丈大,這不是法身,只是單純對肉體掌握到極致后的表現,也就是他現在要維持血燃,否則化作二十丈也不是問題。
那將君行見劉昭同樣化作巨人,大笑一聲,揮舞戰戈便殺將過來,劉昭自然不懼,擺起架勢迎了上去。
一寸長,一寸強,將君行將這個奧義發揮的淋漓盡致,無論是放遠擊長,還是近身格殺,他的招式、力道、速度,挑不出一絲破綻。
同樣的,劉昭雖是赤手,天然處于下風,可有褫霆護身,僅憑一套刀虎拳就將對方的每一招都接了下來,更是數次突殺到將君行身前一丈,逼迫他與自己近戰。
二人此刻的戰斗是真正屬于武夫的魅力,沒有過多的花哨,只有拳頭的呼嘯聲,給利刃的嘶鳴聲。
斗過大半時辰后,劉昭忽然覺得胸口發悶,腦袋也有些暈眩,血燃無法維持,稍不留神被將君行一擊打飛,而后就是一陣猛攻,若非他體魄強橫,怕是就要當場暈厥。
怪異的是,那種疲憊之感愈發強烈,腦子更是疼痛難忍,這種感覺劉昭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一時間竟是有些想不起來。
“我的意在消失?”
命格是命格師的立身之本,而意則是命格的本質,如果意消失,那么即便人不死,也會是行尸走肉,通常而言,意只會損耗過度,可以通過修養或是其它的手段恢復,但若是消失,那絕對不正常。
“是他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