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咱們可以放心了。”刀哥如釋重負(fù)笑著,拍了拍秦飛肩膀,“老羅他會想辦法的。”
“刀哥,我說了,不要指望任何人,要靠自己。”秦飛神色凝重,老羅出現(xiàn)之前他還游刃有余的樣子,老羅來過之后,他反而心事重重了。
“小秦,怎么,你不相信老羅?”刀哥愣了一下,傻傻看著秦飛問。
“信,也不信。”秦飛用詞模棱兩可,“按照邏輯推理,如果那塊石頭真是王大勇偷走的,他跑路的時候帶在身上,那咱倆沒拿,最有可能,不是可能,是肯定就在老羅那邊。”
“不,不能吧。”刀哥表情石化,“老羅不是這種人,就算他拿了,關(guān)咱倆什么事。”
“刀哥,如果真是他拿的,他總得給錢家一個說法,咱們就是那個說法。”秦飛說。
“錢家人又不是傻子,咱倆身上被搜的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你拿了那么重要的東西,會隨便放在身上?你找個地方埋起來,等什么時候風(fēng)頭過去了,再挖出來不就行了。”
“不是,照你這么說,我們還撇不清了?”刀哥難以置信看著秦飛。
“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秦飛眉頭緊鎖,頓了頓繼續(xù)說,“不過這只是推理,還有另一種可能,老羅根本沒拿,王大勇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我們在追他,就把石頭藏了起來。”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大。”刀哥像是發(fā)現(xiàn)了救命稻草,“老羅壓根沒必要這么做,你說的好像我倆來這邊是他安排好的一樣,這太扯了,要不是王大勇,我們根本不會來這,老羅事先可不知道我們跟王大勇有仇。”
“刀哥,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秦飛看著刀哥,表情認(rèn)真,“我當(dāng)然希望你說的才是真的,老羅帶著錢老二去那片小樹林掘地三尺,然后那塊石頭找到了,誤會一場,皆大歡喜,咱倆高高興興回家。”
“但是,咱們不能這么樂觀,樂觀的像個傻子一樣等著別人來決定咱們的命運。”
“小秦。”刀哥眉頭越皺越深,“你準(zhǔn)備怎么辦?”
“不知道。”秦飛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誰也不是神仙,按照老羅說的,錢家老二很快就會審問我倆了,到時候肯定是要上手段的。”
“小秦,到時候讓我來。”刀哥遲疑了一下才明白秦飛所說的手段是什么意思。
“刀哥,你說你來就你來,得看人家高興,我估計,咱倆誰都跑不了。”秦飛苦笑。
秦飛說完,刀哥陷入沉思,到一邊坐了下來。
秦飛也在思考,他對老羅半信半疑,總覺得這里面還有一些事情他沒有想到。
如果說老羅早就算好了一切,像刀哥說的,是為了讓他和刀哥來頂缸,才用王大勇做誘餌,讓他和刀哥來這邊,他是萬萬不信的。
這個計劃漏洞百出,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他要是知道石頭是王大勇偷的,干嘛繞這么大一個彎子,直接把王大勇宰了,石頭是上交還是留下,對他而言都更簡單,礦里哪天不死人,死了個王大勇連點水花都激不起。
又比如他怎么知道王大勇哪天跑,除非商量好的,王大勇是腦子壞了嗎,跟人商量好讓人什么時候一槍給他崩了。
這些都還不算什么,最讓秦飛不能理解的,是王大勇也就是陳永福,哪來的本事,從錢家把那塊石頭給偷走的。
絕世神偷啊!
到了中午,果然如老羅所說,有人送來了飯菜。
雖然就一碗糙米飯加一碟咸菜,但這個時候,有的吃比什么都強(qiáng)。
吃了飯,刀哥又說,他還是覺得老羅不可能出賣他,讓秦飛千萬不要亂說話,讓老羅寒了心。
秦飛答應(yīng)下來,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