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撲到秦飛身上,不要命地想要保護他,但兩個打手命令執行地很徹底,把刀哥拉開,揮動槍托猛砸了一下他的腦袋,將刀哥砸的動彈不了,然后專心對秦飛施展拳腳。
也不知道是秦飛命大,還是兩個打手經驗老道,秦飛在暴風雨一樣的拳腳中扛了過來。
“小秦,你怎么樣?”刀哥蹲在秦飛身邊,急切喊。
“還,還好,死不了。”秦飛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錯位了,沒一處地方是不痛的,他強忍著痛,想用手撐著坐了起來,但右手不聽使喚,好像是斷了。
“你別亂動。”刀哥搬來兩捆柴放到秦飛身后,小心翼翼扶著他靠好,“你真是嚇死我了,你要是死我前面,我回去怎么跟小宋她們交待。”
“沒事。”秦飛聲音很小,他現在每說一句話,就會牽扯神經,讓痛苦加重,“什么時候了?”
“下半夜了。”刀哥說,“對了,我給你留了吃的。”刀哥拉開外套拉鏈,從里面掏出一個饅頭遞給秦飛,“熱是不熱了,還沒硬,你快吃。”
“謝謝。”秦飛抬起左手接過饅頭,鼓足勇氣咬了一大口,“刀哥,我右手好像斷了。”
“我看看。”刀哥小心把秦飛的右手捧了起來,伸手四處捏了捏,“沒斷,應該是骨裂,我給你固定下,會很疼沒,你忍著。”
秦飛點了點頭,把咬了一口的饅頭整個塞進嘴里咬住。
刀哥抽出褲子上的松緊繩,加上幾根木棍把秦飛的右手固定好,然后坐到了秦飛身邊。
“小秦,你小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真是沒看出來,這么能抗,是個爺們!”
“雖然知道你是在夸我,但這種事,不夸也罷。”秦飛苦笑一聲,“刀哥,我本來沒啥信心咱倆這次能活著回去,但今兒挨了頓這么狠的打,我倒是有信心了。”
“呃。”刀哥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要么就是秦飛腦子被打壞了,“小秦,你說啥?”
“我說我對咱倆能活著回去,很有信心。”秦飛淡淡說,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八成有吧。”
“八成?活著回去?”刀哥還是難以置信,“我怎么連一成希望都看不到?”
“我現在沒什么力氣說話,回頭再跟你解釋。”秦飛有氣無力說,“刀哥,我再睡一會兒,你也睡,養好精神,明天再說。”
“行,你睡,我給你看著。”刀哥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到秦飛身上,“這樣能舒服點,我扛得住。”
秦飛沒有推辭,點了點頭,閉上眼,盡管身體的痛處如潮水一般一陣一陣,但極度的疲憊和虛弱,還是讓他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秦飛是被刺眼的陽光給曬醒的。
“刀哥,什么時間了?”秦飛問,嗓音沙啞。
“下午,估計兩三點鐘。”刀哥端著一個碗湊到秦飛嘴邊,“快喝點水。”
將一碗水喝了個干凈,秦飛恢復了一些生命值,除了動不了的右手還是在痛,其它的好多了。
“沒人來過?”秦飛問。
“還沒有。”
“有吃的嗎?”
“有。”刀哥連忙從懷里掏出兩個饅頭遞給秦飛。
秦飛接過,入手還有一些溫熱。
“刀哥,你聽說過懷餅救夫的典故嗎?”秦飛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說。
“懷餅救夫?”刀哥搖了搖頭,“我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哪能聽過這個。”
“話說,當年朱元璋,也就是明太祖,被義父郭子興給關起來,馬皇后偷偷給他送吃的,懷里揣著一張大餅去看他,餅交到朱元璋手里的時候,還是燙的,馬皇后的胸口都燙壞了,把朱元璋給心疼死了,那時候老朱心里想的估計是,人生在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